她烈地想念陈敬。她想起来她上大学后的第一个假期国庆节,那几天她定决心找了一份兼职,在一个雕塑园里给一个咖啡摊位打杂。一连四天的风日晒,最后一天的晚上国庆活动结束了,大家都收摊。隔摊位同学校兼职卖草编的玩意儿的一帮人过来搭讪了,说晚上搞个聚餐,唱唱歌开心,就在这片草坪上。
“绿禾吗?绿禾跟我们同专业的呀,我们在群里看到有这个活动招兼职就来啦。”绿禾循声望去,致以微笑。
就在她觉得无聊想回去休息的时候,听到有人cue了她的名字。
坐在折叠凳上,她一边唱,一边刻意避开其他人的神接,放空往前面草坪望。
“你?”绿禾心瞬间漏了一拍,脸颊燃烧起来。她不知哪里来的恼怒,说:“你偷拍。”陈敬又笑了,说:“对不起,那么我立删掉。”但是绿禾忽然又欸了一,好似很勉地说,不用了。
陈先生笑了笑,等红灯的时候,他亮起他的手机屏幕,视频播放来的时候,绿禾发现那录的是她刚刚唱歌。
“绿禾,你也来唱一首呀。”
[谢谢。]但她又在心里说。不如何,他记录了她。
“对喽,这个设备租了好多钱,不用白不用是吧,就当去KTV,值了!”
“我也唱我也唱,我唱首林俊杰的!”
轮到她的时候,她一时间也不知唱什么,忽然想起陈先生第一次在她面前哼歌的时候,哼的是陶喆的《沙》,她就唱了这首。
绿禾歪着靠着,闭着睛说:“陈先生这是夸您自己呢还是夸我歌唱得好呢?”
聚会结束后,绿禾收到陈先生的讯息:“雕塑园西门,路边。”他来接她,她欣喜无比。她告知他要兼职的时候,他只是随便问了几句,她知他很忙。坐在副驾驶,她惊喜地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她唱的歌,是自己无意中哼到的。慢慢地她上有一些他的痕迹,他生奇异的满足和成就。在繁重事务里来独自关注自己所栽种的山茶花究竟长势如何,谁能懂得这种愉悦呢?
草坪上有一些营帐篷和车,隔着几百米来远,陈敬就坐在微光注视着并不知他到来的绿禾。
陈先生看了她一说:“歌曲选得不错,我没与白跑一趟。”
夜里她在日记里写:“我此刻认为最极端本质的宿命论也许有可能是完全忽略或者忘记命运本,完全地抛开,才能完全地路径走。”
绿禾不是扫兴的人,也,表示等唱。
但是她在这番话里猛然悟到一些东西:不别人怎样,人就算没有命运,也绝对会有一个框架。这个框架和命运的不同之就是宏观和微观吧。只是目前她不知自己究竟是一个宿命论还是一个完全主观取者。
七八个人,了一顿外卖席地而坐,自己咖啡饮料就开吃了。饭后大家聊天玩乐,绿禾没有什么才艺,又向,就静静坐在一边看弹吉他的弹吉他,拉小提琴的拉小提琴。
不够上乘,就像她妈妈一样,信佛信的何曾真的是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