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很痛吧?”
“宝贝,妈妈回来了,妈妈不会再离开你了。”
“豆包生病了,很严重的病...我怕你们都留遗憾...你...要不要去看看它...”
一瞬间,小狗耷拉着的耳朵立了起来,小尾巴也不住的摇,可是里还是太痛了,它努力的爬起,艰难地走到她的边。
江昭没有说话。
小狗会以另外一种形式现,不要太难过呀
也不知被他亲了多久,放开的时候,的嘴唇比她刚刚亲手来的草莓舒芙还要红艳。
卢米月心里隐隐又有种不祥的预,她有些焦急的追问:“说话呀!盛恒呢?”
手,转过来,也不顾周围零零散散路过的学生,狠狠俯吻了上来。
当年走的那一晚,步步踩雨,步步泣血。
“没关系,不怪你,这是基因病,不是人为可以改变的。我养它的时候,就知金的基因决定了它们是瘤多发的犬种。”
她缓缓蹲,抱住它因为生病吃不东西而变得骨瘦如柴的小。
当年,万念俱灰的时候,是豆包用茸茸的把她从深渊中拉起,让她重振旗鼓,向死而生,获得真正的自由。
她却为了自己,一别多年,在它并不冗长的生命里全都是缺席。这么多年,她谁都对得起,唯独对不起它。
卢米月不为所动,一一掰开他束缚着她的手指。却在即将挣脱开的一瞬间,被他握住了手心:
这么多年,当然可以忘记一切,永远向前走。但只要回看,花园里的鹅卵石路、二楼窗帘里坐着发呆的秀影、琴房里悠扬动听的歌,哪没有记忆的烙印呢?
推开沉重的门,那个她曾经亲手打理的小狗床还静静的放在客厅的一角。
“可是养了就要对它负责,我本来应该日日夜夜的陪伴着它,哪怕它的生命只有短短几年,可我却...为了自己...抛弃了它...”
它的尾巴一直在摇,哪怕走到了她的边,熟练地翻开柔的肚让她抚摸的时候,也不忘用茸茸的尾巴左右摇摆,在地板上打“啪嗒啪嗒”的节奏。
“米月!别走...”他的声线颤抖着挽留,眶也微微发红:
她气极了:“你这个混,你忘了我对你还有禁令,你就不怕我报警抓你,到时候你可就没前几年那么好运了!”
熟悉的气息侵,几年前被他无数次痴缠抱在怀里搓的画面脑海,那一瞬间,她才知,记忆是抹不去的,只会被自己埋在最深的角落,等待某一个瞬间被挖掘来,翻腾搅乱。
“盛恒呢?”
有些泪是着血的,一滴一滴,晕湿了它淡黄的茸。
江昭刚刚才从绵长的吻里反应过来――她是现实存在的,不是他的幻觉。他双手仍然紧紧缚住她的胳膊,里是不顾一切痴狂:“那就来抓我!反正这几年跟坐牢也没什么区别!”
她的脚步像灌了铅,一步一步地靠近那个小小的狗窝,豆包本来闭着睛,在她慢慢靠近时才发现了她。
***
半晌,她才缓缓抬起,空的神看向江昭,声音萎靡:“这么多年,都是你在照顾它吗?”
江昭还是不愿意直视她的睛,只是把目光飘向另一边,沉沉的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看看他...”
一别三年,她又踏了那个曾经再熟悉不过的别墅。
“你长大了,可是也瘦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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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米月看着虚弱的豆包,脑里回着江昭路上说的话:“血肉瘤,恶,兽医说...还有一个多月...”
“嗯。”
“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它。”旁边江昭的影隐藏在黑暗里,看不清他的脸,只能听见他空茫的声音在寂静的别墅里回响。
她把它抱在怀里,一一轻抚它茸茸的脑袋。
小狗的尾巴就是小狗的心预报,可恶的瘤再作恶作祟,也阻挡不了小狗看见日思夜想的妈妈时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