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和我，我们一起，走完我们能够彼此相伴的这段路。剩的时间，我会好好照顾自己。要的事，我也会自己看着办的。”

        这是父女俩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在有灯光照耀的路边这样暧昧的彼此亲吻，濡沫交缠。

        沉毅还没反应，沉今率先从他的怀里弹了来。

        着昏黄的路灯往家走去，沉今背着手，一路追踩着自己的影。忽然，她问：“爸爸，你真的不打算给我找个后妈吗？”

        “走路也不好好走！哪有大人的模样！”沉毅责。

        可沉毅此刻倒是将心中的担忧显了些许来。

        说完，抬对着沉毅得意地笑。

        还没问两句，忽然一阵失重传来，差一个后栽倒在地上。

        来人走近了，终于看清了沉毅的脸：“还真的是沉老师啊，这么晚了还在外面呐？”

        忽然，父女俩站的地方不远传来一声音。

        他两手捧着沉今的脸，一字一顿地：“可是我总是会老的，我总会比你先死去，总有不能再看顾你的那一天，你总是要学着大人的。”

        那凸起的地方不算，灯光也不亮，所以连正着走的沉毅也没有发现。

        “唉，是沉老师吗？”

        沉今却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扯着他的手臂一面后退着走，一面看着他：“真的不找吧？不会找的吧？就说说呗……”

        她眨眨，想要驱散这沉闷的气氛，调地：“别看我现在这样，我在外面可是基本能独立编写芯片程序的人呢！”

        她和沉毅在个中有极其相似的一面，那便是说起来这些煽的话，总会意识地用嬉笑去掩盖自己的，也是去逃避。

        如今说起沉重的话题，沉今的法也是如此。

        伏在沉毅的怀里，双手搭在他的上臂，沉今这才转去看，原来她不小心绊倒了后面地面上的一块凸起。

        只是她话音才落，沉毅便已经堵住了她的唇。

        沉毅没搭话，甩给了她今天的第二记白。

        哪料沉今听完，也认真地答：“有爸爸在边的时候，哪怕爸爸老了，我也是小孩；可如果爸爸没在边了，那我也会回大人的。”

        那时的心痛，以及现在的无奈，都是避无可避的。

        沉毅从容答：“我带沉今去了一个朋友家一起过节，这不刚回来嘛。今晚风还大的，刚才她就被迷了。您老遛弯也要小心着，早回去。”

        说话间，他又想起了沉今被连环车祸剐蹭到的那一次。她在警局门看见自己的时候，眶也是红红的，说话也是委委屈屈的。

        越相，越不舍。

        生死有命，朝生暮死。在这件事上，人确实是胜不了天。

        父女两还没有明晰的那段时间，沉毅便是如此。

        沉今“嘿嘿”一声，赖在他的怀里不来，说：“我为什么非要去大人？我一辈在爸爸的边，一辈爸爸的小孩，一辈都有爸爸保护我！”

        沉毅笑着答：“原来是白叔啊，您老怎么也这么晚在外面？”

        老人了：“唉，晓得咯。”说完负着手慢悠悠地又走了。

        “哈哈，好像说得太多了呢！”沉今又嬉笑。

        老人笑：“嗨，你阿姨饭太晚，我吃多了不消化就楼来走哈，消哈。你和小今这是去哪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