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里关于舞记忆的文件夹被缓缓打开,那是闻叙的十周岁生日,难得闻家都聚齐了,还给他办了一场宴会。闻叙非要和闻钦开场舞,九岁的闻钦还很笨手笨脚,在舞步后退时,不小心踩中自己的裙角,还好闻叙拉着她的胳膊,幸免于难。不过舞步的节奏还是被她打乱,结果可想而知。
对面的夫妻倒是怡然自得,闻黎用手肘戳了戳方怀远的腰窝,方怀远这才收敛一些,从抱着闻黎,变成了搂着闻黎。
前几天在训练场的那个晚上还记忆犹新,她那时补充完分就准备回宿舍休息,结果闻叙和程尚就和现在一样,两个人严肃地站着,什么话也不说。
满了胃之后,这场宴会终于走到尾声。正逢周末,闻钦想起闻叙的话,走向宿舍的脚步顿住,转往停车场走去。
闻钦细微地了嘴角。其实在她看来,这收敛完全没必要,虽然她们鲜少见面,但是这不妨碍闻钦能受到这对夫妻的恩程度,不然闻黎也不至于在方怀远任务时日日郁郁寡。
“我不会舞。”闻钦有些尴尬地咧开嘴角。
有人拉住她的裙摆,她不得已转,发现是闻叙,黏糊不清的声线:“我喝酒了,不能酒驾。”
特地与他相隔一个位置坐,在到家之前,她决定不会再和闻叙说一句话。
不几秒,后传来轻佻的声音:“怎么不去,在等我吗?”
闻钦有些无助地闭上双,心里更确定一定要改掉心这个病,再来一次,她不会再轻易答应闻叙参加这场毕业晚会了。什么人生最后一次的经历,明明他的人生,她除了第一年全参与了,更别提以后,他可能还会缠着她一辈。
都怪闻叙,他这个巧如簧的家伙。
闻钦无奈,只能带着他一起登上飞行。等她开启自动飞行后,她才反应过来,这又是闻叙的诡计,而她又对闻叙心了,她不免有些怨恨地瞥了坐得端正的闻叙。
闻家和学校同在中心区,不一会儿就抵达了,闻钦没有再理会闻叙,而是自顾自地往前走。
“嗯,让你们久等了。”闻叙向对面颔首,又转看向闻钦,停顿了好些秒,他默默低,“我毕业后不会任何军队。”
真要算起来,兄妹俩和方怀远说过的话,甚至没有她们给家佣机人的指令多。面对面坐着的时候,闻钦难免会觉得拘束,她快速转看了边的人,幸好闻叙坐在她边,不免得少了些压力。
你的第一支舞。”
距离上一次亲见到父亲还是前年她生日,快要模糊的模样在今晚被刻画加深,她在想这回之后,要几年才能再见到他呢。
气氛突然有些安静,闻钦抿紧嘴唇,难不会舞也是弱吗?这个她也要改吗?
这好了,闻黎和方怀远听见声音同时转过,闻钦尴尬地举起手,咧开嘴巴说:“嗨?”
“小叙,你传讯息说有重要事要告诉我们的,我们就一直在这坐着等你们。”方怀远说完,还转对闻黎笑了,真是一秒也不愿浪费。
闻家的宅邸并不是完全智能化,保留了旧世纪的装修风格。她推开沉重的原木门,客厅背对着大门,即使是她有意撇开视线,沙发上依偎在一起的夫妻还是轻而易举地被她收底。她愣在原地,不知该不该打扰她们罕见的二人世界。
即使她们还小,长辈们并未放在心上,但是这段记忆还是给闻钦留了很深的阴影,直到她办十周岁宴会的时候,她直接取消了开场舞这个节目,从源解决问题,一步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