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
小狗一直拍着广告牌,喊着妈妈妈妈,我在这儿呢,你快来陪我玩,我和你一起吃面包。但是它的妈妈一直没有理它。”
“.....”
“怎么办?我也不能让睡着啊。”
只巴巴地说了声“喂”就再也没有了。
休息日夜晚的学校安静得很,周围都熄了灯,只有楼绿化带旁的太阳能灯亮着微弱的光。借着姣好的月,姜禾看着自己镜里被沾湿的脸,又不甘心地拿了手机。
“...嗯..”
“啊是吗?”
“姜禾嘛呢,最近整天抱着手机,快好好吃饭。”
一位离家近的室友回了家,一位大四实习搬去了。
对面传来了一声轻笑,透过电,声音变得有些低哑。
“你这次回来状态变好了。”
她这几天一直没给男孩打电话联系,一方面是走了久,学校落的事很多。一方面是她没好意思去给男孩打电话,是怕打扰到他吧,对对一定是。
想个理由吧,找个能联系他的理由。
姜禾蹑手蹑脚了床,走到阳台,拉上了玻璃移门。
“后来小狗一直在等它的妈妈来,没等到妈妈来陪它玩,也没等到太阳升起来,被冻死在路边了,手里还拿着没吃的面包。”
还有个在准备考研复试的室友睡在对床。
后来两人互了晚安。
“是不是哭了?”电话那轻笑,“我听这个故事的时候也哭了。”
对面刚说完一就没再吱声。
想起男孩她的思绪就变得一团乱麻,迷迷糊糊地要睡着也清醒了。
“最近准备复试压力大,本来也没睡着,你床的时候我就知了。”室友说着爬了床。
“小白可以给我讲故事吗?”
打开龙接了往脸上敷。
又摸索床边的手机,划着屏幕,她在期待什么她也不知。
两个人是宿舍里同一个专业的,在深夜里又开始挑灯夜读,卷起了其他同学。
“又睡不着了?”
自己当时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回应小白,所以只能算他单方面抱了自己。
说着坐对面的室友给姜禾夹了她餐盘里的一块作实红烧肉,姜禾冲她笑了笑,把自己的虎鸡递了过去。
“姜禾。”
去的时候,室友正床帘开着,坐在床边看着自己。
“嗯,大家都为你开心。毕业以后不能常见了,你也要继续好好生活。”室友说完又无所谓地摆了摆手笑了笑,“好啦好啦。”
“嗯?”
“那你还说我呢。”
“哎,我这论文又被老严退回来了,你过来帮我瞅瞅。”
就在她准备挂断的时候,这回电话通了。
但是她只忍了几天,后来又拨了几个过去,对面都是忙音。
宿舍过了门禁,姜禾躺在床上又一次失眠了。
一天,她又没打通后从耳边拿了手机,呆呆地看着屏幕。
姜禾用手抹着脸颊上的泪,轻轻移开了玻璃门。
姜禾抬手摸了两鼻,怕被室友看自己刚掉了泪。
然后慢慢说了起来,低沉的嗓音和平时听到的朗的声音不一样,一个个字节溜姜禾的耳朵里。
“我那会儿7岁,你跟我比。”
“我是不是把你吵醒啦?”
她有颤巍巍地拿着手机放到自己耳旁,之前想的各种理由,她都没用上。
“有一只小狗有一天和妈妈走散了,在外面浪,每天吃不饱饭,有一天又饿又冷的它,偷了一家面包店里的面包跑了来,怕被人追上,它叼着面包一直跑啊跑,后来跑到没力气停了来,停在了一个广告牌的前面,里面现了狗妈妈带着小狗在一起玩,一起啃骨,哄着小狗在温的被窝里睡觉的画面。
姜禾再也没打过电话。
对面笑了起来,“好啊。”
第二天姜禾在午饭时间给小白拨去一个电话,嘟嘟的声音响了多久,姜禾就期待了多久,直到最后机械的女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