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名为同学聚会实为人脉交的聚会在一开场就揭了原本面目，许多人举着酒杯聊工作和发展，也有人说自己人生的一路顺遂，柳生绵听得无聊，偏偏还有人一直不厌其烦地敬酒搭讪。

        辛然没说话，柔和的目光落在柳生绵侧脸，小心翼翼却又不知满足地勾勒五年未见的人。

        那就去吧，去一探究竟。

        五年过去柳生绵变得更加成熟，脸上多了些勾人的风，但眉却落得愈发冷漠，以至于她此刻面无表时，让人觉得她在生气。

        秦序在旁边安静地喝完一杯酒，“既然什么都不知，去看看不就知了。”她安静地望着拾眸看她的柳生绵，温声说：“放也好，拾起也罢，你都得亲看看，小绵。”

        没否认，就等于承认，现场的氛围一起来，众人纷纷前来八卦她。

        有人开打圆场，“你瞎说什么呢，班长现在不是跟贺释在一起吗？”那人把话题递给柳生绵，“是吧班长，今天怎么没见你带他一起过来，我们不是说可以带家属吗，吵架了？”

        她们当年的事本就模糊不清，能被听到的大多不是什么好的传闻，再加上柳生绵不算柔的神态，空气冷了一秒。

        柳生绵视线直直盯着电屏幕上动的歌词，不知谁这么缺德，开场曲目就了首苦歌，《会呼的痛》响起，柳生绵觉得自己上的每个角落都随着这首歌的旋律以及边缓缓落的清香而疼痛起来。

        “听说你俩中毕业就在一起了？”

        贺释，“行，玩得开心。”

        其余人见状打趣她们，“怎么一来就找班长，你俩关系这么好啊，当年传那么沸沸扬扬，是不是真有什么？”

        柳生绵走ktv，报过包厢号被人带去，圆弧形的包厢大，沙发围成半圆对着屏幕，两个分开的桌上摆着酒零和烧烤，里边已经零零散散坐着很多人，见她来一个个两冒光地上打量一遍，面上笑地调侃她：“哟，柳顾问来了？”

        “倘若她这回是要宣布婚讯，那么你就把这场聚会当成为自己落的一把锁，从此不再受她困扰。”她笑了笑，“如果不是，我相信你自有打算。”

        柳生绵的面没有缓和，辛然的脸倒是彻底黑了，她淡淡扫了说话的人一，还不等柳生绵开，又有人接了话，“哪儿啊，我那会去上厕所还从窗看见贺释了，人家送班长来的，关系好着呢。”

        柳生绵弯弯眸，解开安全带，“行了，专心工作，我去了，晚上打车回。”

        “嗯，拜，雪开车慢。”

        “你少喝酒，快结束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贺释双手着方向盘，看着坐在侧的柳生绵说。

        “你俩在一起多久了？”

        过去这么久辛然依旧格外受迎，边的人站起又坐，挪动着想她坐在中间，但辛然笑着越过几个人，在最不起落座的柳生绵旁坐。

会儿跟我们学校另一个人一起国了，当时满学校都在讨论，说他俩国上完学回来就要结婚。”贺释也喝一酒，“后来据说是在一起了，不知真假。”

        在她心里的烦躁达到峰时，包间里安静了一瞬，随后爆发不小的呼声，“来了然。”

        柳生绵没看见想见的人，兴致缺缺，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坐，随应：“嗯。”

        答案，是，答案。

        林沐宜附和：“是这样，小绵，一切结果都得你明明白白地看过才能定夺，你俩当年不清不楚地分开了，哪怕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答案，你也得去，是不是？”

        柳生绵揶揄地笑笑，“真打算给我当司机啊，你不是还要去电视台吗，别心我了。”

        当年辛然的不告而别化作梦魇无数次让柳生绵在夜半惊醒，她始终不知辛然心究竟在想什么，即便过了这么久依旧不知。

        贺释笑了声，“那就祝你今晚，心想事成万事顺遂？”

        “所以你跟贺释是真的啊？”

        柳生绵终于笑了，“他晚上还有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