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大概应该不会再见面了,我会想念你的的。”她指尖敲打烟杆,任由烟灰不礼貌地飘散。
周嗣宗着墨镜,双手兜,宽厚的肩膀紧绷着,墨镜遮住了睛,看不清他的表。
“谢戚小对我的认可。”
他说着,将肩膀上的书包卸扔给了她:“里面的东西是你的了。”
钱、药膏、她的护照,还有几衣服,戚盼檀的银行卡也在里面。
“你不拿钱吗?”
“过了这片黑海便是我的地盘,钱没有我这张脸好使。”
被他狂妄自大的样说服,但凡换个人戚盼檀都会嘲笑。
“所以呢,选好你要坐的船了吗?”
这个时间,基本剩的只有货船。
“等天再暗些,我会潜上去。”他语气淡定,似乎这一切对他来说都只是家常便饭。
“那没我的事了吧?咱们一刀两断?”
周嗣宗的手指在袋里无规律地敲击着。
他的声音不像以往那样平淡无波,在轻启唇间时带了一丝难掩的森哑:
“再见。”
显得危险而克制的嗓音颇有几分,戚盼檀没素质地扔了手里的烟,踩在脚,将书包挎在右肩上,来到周嗣宗的面前,透过漆黑的镜片,她看到自己笑意灿烂的倒影。
“我还有最后一事相求,能不能给我一把枪,让我保命?”
“你也知,我的份不能见光,况且跟你走在一起这么久,我这张脸也被人盯上了。”
周嗣宗取墨镜,轮廓深邃的双,折叠好镜之后,他把墨镜在了戚盼檀的领。
衬衣外套被他从后掀开,拿那把卡洛夫型号的手枪,以及两个弹夹。
“知怎么用吗?”
戚盼檀把弹夹放仔袋,接着将枪拿过来,手指一拨,脆利落地上膛给他看。
周嗣宗挑了挑眉,要动手调转枪的方向:“记得上膛前不要把枪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