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她几日后离去,少不过哭几日旧,便是已把她相忘。你现在所作所为,又是为了何事?”
“小和,为了阿姊,你愿意的吧?”蕴和循循善诱。
魏西行的话冲昏了李浦和的脑,他一时愣神放慢动作,而对方趁其不备反是给他一拳。
李浦和忙得一团乱急,不论对方府上的小厮如何推三阻四,势要从魏西行上讨个说法。然而一门,见了他本人却是毫不客气直接脸上一拳。
“……阿姊?”李浦和不懂这是何意。
“阿姊!”李浦和不知自己说错何话,还想着撒求得她心,却不料蕴和已是无翻脸不认人,任凭他怎么说都无用。
蕴和面如常,环视周围无所作为的侍女们,大声呵斥,“本说话听不见吗!还不快!”
蕴和盯着他前的长命锁,抬起纤纤玉手,绕着镶金玉坠一挑,霎时响个七零八落,缓缓笑,“好啊。那你现在就离开,以后没本的允许,再也别殿。”
“均实,你阿姊左右逃不过‘嫁’这一字,又何苦关心她去何地方?况且就算一母同胞,你们姊弟二人也不过十几载相识,往后不再有见时日之多,怎料想以后之事?”
闻言,寻桃颤颤巍巍走上前,伸手请路,弯腰恭敬,“七皇殿,公主请您离开。”
他垂首立在一旁,拳紧攥,并未接话。
“阿姊,小和是你的胞弟,为何不让我见?”李浦和微微瞪大睛,竟是无端一心慌。
蕴和用力甩开他的桎梏,以手指着他的睛,声喊着侍女,“来人,送七皇离开。没本的命令,不许任何人擅闯殿。”
“本不日将要成婚,照民间俗话规定,嫁前女不得面见任何男。你现在就给我离开,本不想见到你。”
“你这人说的轻巧,全是胡话!说好的宗族女和亲,现在却是要我阿姊嫁。昨日殿上,你怎的不相劝父皇,反倒苦苦隐瞒我?!”李浦和怒瞪对方,中带火。
假话假话假话假话!通通都非真心!
什么胞弟、什么亲人家眷,都是用来骗人的幌!
同样的妆容,即便衣裙不像,也只会被误认为姊妹。
这轮到魏西行一脸懵,一只手抵挡住他的攻势,厉声骂,“好端端的,你这又是在发的什么疯?”
“昨日守常朝未到,我还以为了何事。如今阿姊嫁漠北,此事他定有所隐瞒。对,我得去找守常。我得上去见守常!”
得不到回应,李浦和只好暂且打回府。他在前殿来回打转,仍是不解其意,最终只能寻到魏西行所在问个清楚。
然而李浦和却是茫然至极,清俊昳丽的脸上皆是无措,中只是喃喃自语,“可是、阿姊,小和、小和并非女……”
鼻尖见血,李浦和意识一,铁锈味涌上心。
魏西行得知他过来的原因,冷哼一声,“我不过是陛的臣,你为皇室血脉,怎的不去质问你父皇,偏要来我这儿讨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