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五公主最适合这和亲公主。”沈鸿信笑,“五公主素来文静,不似四公主洒脱不羁,倒是与陛的不怒自威的气度有几分相似。”
李白璧刚刚吃了个闭门羹,太傅不语他也不表态。而张侍郎却是大吃一惊,心沈鸿信这老狐狸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把自家晚辈推上这糟糠的火盆。
这话是不假,和亲一事最终皇室颜面。四公主平日里没个正形,最市侩烟花之地,每每连忘返。而五公主深居简,德端厚重,行止有度,最能现天家之态。
似乎是说到了皇帝的心坎,他破天荒地瞧了,竟问起了沈鸿信的打算,“那照沈卿所言,朕膝可有哪位公主能担此重任?”
直到走朝堂外,魏西行还没有反应过来。旁的大臣一个个离开,余他一人行至李浦和的门府才恍然大悟。
“其他人呢,觉得沈卿的提议如何?”
于是他随意想了个由骗过小厮,回到了皇帝赏赐的魏家老宅。且在余的日里,他都决定不再面见李浦和,生怕惹来些不该有的祸端。
“且慢,”中书舍人沈鸿信开阻拦,“皇室宗族女鲜少,不是幼时结婚约,便是年纪尚小,如何担得起和亲公主的职责。”
皇帝看了一圈大臣们的神,多半是面面相觑,似乎没人不满意这桩婚事,淡淡,“既然无异,那就同沈卿所言,送五公主外漠北和亲。”
见状,李白璧为了力唐太傅,顺势称赞,“夫所言极是,儿臣也认同从宗族中挑选。”
半晌,她才手脚僵地披衣榻,喊来女侍奉,“来人,备。本要沐浴。”
“这样既不失皇室份,亦未违背承诺,岂不是事一桩。”尽已是岁,老先生依旧齿伶俐,犹是老当益壮。
皇帝无言,似乎是等待其余大臣商议。
这番话算不得踩低捧,但皇帝确实被他的阿谀奉承所兴。
一觉睡到酉时的蕴和尚且不知这些朝堂政事,她睡得很不安稳,虽然记不清梦的容是什么,但一定是个噩梦。
“退朝。”
至于皇帝会不会惋惜女儿嫁,只要能保住他的江山一统地位,就算送去多少和亲公主也无所谓。而沈鸿信正是看穿了他的态度,才敢大力举荐自己的孙女成为联姻的工。
而这番举措,全是为了沈氏家族的荣耀名声。
不错,沈鸿信是沈容华的生父,而蕴和是他的孙女。旁人想尽办法要推脱的麻烦,他却不嫌弃的背负,甚至不惜牺牲晚辈的后半生。
看着小厮恭敬地弯腰请他门,魏西行忽然有些悔意,自己今日真是不该来此暂住,要是让李浦和知他皇要去和亲,指不定得闹成什么样。
蕴和惊醒时冷汗涔涔,只觉忧惧缠难捱,传来一阵莫名的心悸。
大周共四位公主,长公主已有驸,八公主尚且年幼,唯独余的四公主五公主年龄相仿,又早已过了及笄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