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和不觉她的恼怒,取了一方素的帕了唇角的胭脂,徐徐,“难您脑里就只有您自己么?这么些年,您何曾想起过我与胞弟。”
这样的姻缘,她宁可抛公主的份也不要。
这里说的“新主”指的是周穆王李逾明,言之意便是女上位沈氏也捞不着半分好。
“听闻父皇不日将要选取一位公主,嫁往外大漠联姻,平定边境之乱,稳固山河国土,福佑苍生百姓。”
蕴和轻睨她一,心蠢的人是你才对。
蕴和轻笑一声,看她信誓旦旦的模样只觉可怜,竟是到了这种地步,依旧求着等着皇帝的恩赐,所以也不奢求从她中听到什么实话。
沈氏面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波澜不惊地斥,“天之事,所言所想皆有所定。我等嫔妃岂能议论陛,你为皇家嗣也不得妄图僭越。”
“不用,母妃若是不适,儿臣先行告退便是。只是母妃的骨早已不如妙龄女般舒,还望切记勿要动怒动燥。”蕴和说完后行礼离开。
“我何时未顾念你们姊弟二人!吃的穿的、上学用的,哪一样没有给你们好生伺候,这竟是委屈上了!”
蕴和没有注意到她闪躲的神,只是说了自己的想法,“母妃,你可知这公主人选是谁?”
“你怎么能说陛?那可是你父皇!”沈氏压低声音,“你说这话也不怕自己掉脑袋!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人!”
沈氏听她的话吓了一,瞪着睛怒视着她,后青丝凌乱地成一团,活像哪里冒的女鬼,尤其是红着眶喊,“李蕴和!你看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还知不知本是你的母妃!”
氏会觉不忿,连院中女也被命令穿的如此放,一心只求上位。
闻得她中的嘲之语,沈氏只觉心中一怒气直烧,她匆匆扯朱红绣缎的珠帘盖住面容,伸手指着蕴和大声喊着女,“来人,送客!”
蕴和笑,“那岂不是正好,免得陛见了您反是嫌烦。想来也是,您年事已,怎么着也比不上那些个灵姑娘。”
“母妃,等您爬上父皇的龙床,儿臣也不知是要等到何时。”
而蕴和面如常,顺势自己所想之言,“既如此,母妃可知传得沸沸扬扬的和亲一事。”
“可母妃就不担忧儿臣会使漠北么?”蕴和不依不饶,缠着她要个说法。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胡话?那现在就给我。”沈氏被她气得不轻,拍着脯缓声。
沈氏目一瞪,怒意难掩,忍不住拂袖一甩,只想一掌拍在女儿脸上叫她清醒几分。
“和亲?这是何意?”沈氏心虚地看向别,不敢与她对视。
难现在与皇帝青梅竹的皇后,也会像其他嫔妃那般,期期艾艾地等着自己的郎君,从别的女的温床上回到自己的床榻么?
沈氏笑着打趣了一句,掩去方才的尴尬,“待母妃寻到你父皇,定是先为你探得一两句风可好?”
“倒是您院中的这些女,个个长得芙蓉,貌比神仙。若是让陛见了,哪能还待在这里,早早的就已得了新主,怕是回就把您就忘啦。”
一个妄图靠着重新拉回皇帝的旧妃,哪怕曾经再怎么深义重、琴瑟和谐,到来也不过是大梦一场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