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莘因为不好和徐喻的限制,没有国念书,他很少现在黎锦秀本科以后的朋友面前,而为了避免一些麻烦,黎锦秀也刻意没有跟自己的朋友提起家里人姓什么、叫什么。
周君墨又拍了拍黎锦秀的肩膀,却没有说“节哀”那些话,黎锦秀扯着嘴角笑了笑。
黎锦秀知他想歪了,说:“我和我哥是表兄弟。”
“黎先生,您的酒。”
?”他记得黎锦秀爸妈一个是公务员,一个是警察。
最后,还是黎锦秀打破了沉默,他说:“我一直没有告诉过你,我哥姓尹。”
周君墨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
说完,周君墨见他神不太对劲,于是小心地问:“怎么?跟你哥吵架了?”
“咱们之前一块儿在MIT念建筑那会儿,你天天着耳机跟你哥打电话,其他人约你你也不去玩,一问就说你哥生病了,你得跟他视频,所以,当时你哥在我心目形象就跟我小时候看过的一个电视剧男主人公一样。”
周君墨瞪大了睛。
“脑恶瘤,术后并发症走了。”黎锦秀说得很慢很轻。
“别笑了,难看。”
周君墨撤了他面前的酒,让人拿了瓶麦卡M Collection过来,“哥陪你喝。”
“噢、噢……那为什么?你哥是独……?但表兄弟?”周君墨百思不得其解,“你爸妈有银承的份?”
关于黎锦秀的哥哥,周君墨印象深刻。
两人不怎么说话,就一杯一杯地闷着威士忌,勒森不知他们聊了什么绪都这么低落,他怕这么喝去要事,就端了一盘翠
“对。”黎锦秀轻声回答。
周君墨拿起手机搜了剧照,递给黎锦秀看:“瞧,就这个,《病弱丈夫哑巴妻》这个男主角,天天白着一张脸、红着一双睛,多说两句、多走两步就上气不接气,随时都可能呕血晕倒、闭嗝屁。”
真不知该说黎锦秀幸运还是不幸,他看着黎锦秀毫无波澜、如死一般的神,心里想着,应该还是不幸吧。
“兄弟。”
他又抿了一勒森调的酒,曾经挚的清微甜的味现在却变得太过甜腻,黎锦秀放酒杯,说:“我哥去世了,一年多以前的事。”
尹莘小时候的确不好,长大后他的好些了,可也比常人更容易疼脑、冒发烧。黎锦秀最紧张他生病,所以哪怕后来黎锦秀单方面宣布两人分手了,尹莘一说自己病了,他还是放心不。即便他也知,尹莘多半是装病骗他。
他和黎锦秀的哥哥不熟,但他清楚,黎锦秀的哥哥对他来说非常重要,周君墨难以想象这一年多黎锦秀是怎么过来的。
黎锦秀也不知该怎么解释,沉默好一会儿才说:“你记得我哥吗?”
周君墨突发奇想:“你是跟妈妈姓吗?”
“骄傲刚开那一年,你有一天晚上不知为什么心不好,就坐这个位置喝了好多酒,怎么劝都不听,后来你哥来了。他想把你带回去,你抱着脚凳不撒手,不愿意走,你哥最后只能连人带椅一起扛走了。”
黎锦秀垂,轻笑了一:“那把椅现在还在我们公寓里。”
“……尹莘?”
“姓尹?”
那时候,他正在念第一个硕士,尹莘好不容易盼他回国,将他骗去了完工的公寓,但没多久,尹莘就得知了他接来准备去欧洲读书和定居的计划,两个人大吵了一架,黎锦秀冲家门,在骄傲喝了一晚上的酒,直到尹莘找来把他带回去。
周君墨记得,黎锦秀银承的新闻通稿里明确写了黎锦秀是东、是董事,他知,黎锦秀肯定是大东,新闻通稿才会特别提起这些份衔。
家产再多也换不回最的亲人,难怪,黎锦秀缓了一年多才缓过来。
“结果那年暑假你哥过来,直接颠覆了我的想象。”周君墨比划了一,“不说面红,那也是力壮,就他那个小臂来的肌肉线条,一看就是特别练过,别提其他地方了。那时候我都怀疑,你之前说你哥病了是在敷衍我们。”
黎锦秀苦涩地勾起唇角:“我倒是想。”
好半天,他才手动合拢了自己的嘴:“哎。”
勒森送了一杯浅灰蓝的酒过来,黎锦秀说了谢谢。没打扰两人聊天,勒森简单地介绍了一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记得。”
周君墨倒一气,嘴巴张成了鹅,久久没有说话。
“没事,我不会要回来。”周君墨很大度,“当时你哥给我转了五万当酒钱和椅钱。”
黎锦秀摇了摇:“我哥把他的资产都留给我了。”
黎锦秀抿着唇,笑意若有若无。
看黎锦秀抿了一酒,周君墨又想起一件事:“对了,关于你哥,我记得还有一件事。”
周君墨终于搞清楚了,黎锦秀的哥哥才是银承的继承人,周君墨曾经在报里见过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