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悟送完近藤,回到家中,听见熟悉的轮压地板的声音,心中一紧,推开神乐的房间,见她打开衣柜拿取衣,旁立着一个大行李箱。
近藤摇,平日看着不正经的总悟,原来是比他纯度更的纯战士,只是承受能力有些差劲,就是一把玻璃剑,看着攻击力很,实则一击就碎。
神乐摆一张笑脸:“我觉得之前的亲密举动,可能给了你造成了一些错觉阿鲁。刚才想了想,我们还是需要划清界线,明天我就去找新的住房,最晚周搬去,以后就不打扰你的生活啦。”
近藤闻言,只是摇:“总悟啊总悟,你怄气也就算了,为什么要说这么伤人的话呢。”
近藤被总悟这一通矫话语酸到牙疼,向来意气风发的他,也落到如此困顿的境地,心想果然还是不要轻易踏河。
总悟满不可置信。他着导师的压力,不惜请假回来,只是为见神乐一面;替她挑选学校,熬了几个大夜,比对待自己的学业更认真。
现在的神乐却如三年前一般冷静。或许在提分手的那一刻,她就决定放一切执念,从此心如铁:“人在极端绪说来的话,反而是不加掩饰的真心话阿鲁。”
神乐说:“没有为什么,就是觉得没意思了,不想再喜你了阿鲁。至于你的那些好幻想――抱歉,请换个女主角陪你演去吧。”
总悟又对神乐说:“我知,我是个自私的混,了很多伤害你的事。”
除此之外,总悟还要求神乐更改志愿,他已经替她看好新的院校,报录比低于江大学,并且和他的学校在同一片大学城,见面也很方便。
果不其然,总悟返校后,轻描淡写地向神乐阐述缘由――因为有更好的导师主动联系他,再三权衡,最终还是决定放弃江大学。
无条件服从他的命令。
总悟以为有一线转机,小心翼翼地问:“所以我们……还是有重新开始的可能吗?”
见总悟低不语,近藤又说:“当时总悟已经和江大学的导师谈妥了,只是见我差一能保研,就提将名额让给我。后来系主任惜才,不愿总悟浪费机会,就破例增设名额,只是规定了院校和导师。请你一定要原谅总悟,他并不是不想和你在一起,只是有太多不由己。”
闻言总悟不但没开心,意志反倒更消沉,嘴里碎碎念着:“呵呵……也是,能当她的/摩/棒也不错……至少能够让她舒服……”
近藤微愣:“这没什么好谢的,毕竟我们是好兄弟嘛。”
近藤见总悟目光呆滞,深知他伤不轻,只是喟叹一声。在地铁站前,给他一个拥抱:“我是过来人了,知失恋的滋味不好受。一,就熬过去了。”
神乐叹气一声:“抱歉,我之前就说过,我不想再喜你了阿鲁。”
神乐说:“你没必要和我歉,我早就原谅你了阿鲁。”
近藤默然,低消化着这一大段话,试图找到别的突破游说神乐。总悟忽然说:“谢谢你,近藤,替我说了很多好话。”
神乐笑了,可笑中带泪:“大猩猩,你们都搞错重。我并不是因为他的言而无信,才提分手阿鲁,而是他自始至终,没有把我放在心上。你看,他到现在也只会觉得把误会解释清楚,再带着赎罪的态度讨好我,我又能回他的亲亲女朋友了阿鲁。”
回忆至此,不知是酒醉的后遗症,还是撕开了痛苦的伤疤,记忆渗着血,一往外冒。总悟终于想起当时的自己被愤怒冲昏脑,痛斥神乐不知好歹,拥有像他这般优秀的男友,却不懂得珍惜。分手就分手,他也早就受够了她的无理取闹,看看未来后悔的人会是谁。
总悟木然地,扯了扯嘴角,一个苦涩的笑容:“可能自作多的人是我吧,天真地以为能和她白偕老,到来困在原地的只有我,无法自。”
然而她不仅不给自己好脸,还说要分手,他不怒反笑:“为什么要分手,请你给我个理由。”
近藤说:“我觉得神乐也不是完全不在乎你的,至少她不排斥和你亲昵,个炮友解决生理需求,也是可以的嘛。”
等一切安顿好后,他们的婚事也可以提上议程,在读研期间领证结婚,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听着总悟所说的好未来,神乐只是觉得可笑,不想再听他说去。忽然抬手扇了他一个巴掌,冷声说:“我们分手吧。”
他紧张地问:“你也要去差吗?”
倘若一个人恨你,何尝又不是一种病态的恋,总悟宁可神乐恨他一辈,也不愿听她说不在意他。脆弱的心脏曾经被她捧着呵护,尔后又狠心碎,然后被丢弃,倒垃圾箱里,渐渐变成一团没有生机的腐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