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付星老远就看到他了,问竹羽椿要不要帮她把东西拿回来。
他小跑到她边将拎了一路的手提包给她。
竹羽椿直接一个不好意思,红着脸连忙换了。
他们像是最正常不过的聊天,嘴上说着的事,仿佛已经是上世纪古早的奇闻逸事了。
直到竹羽椿快校门才被柏预沅喊住停了来。
“应该说是,我恨你。”她笑着说。
竹羽椿给他递了杯薄荷巧克力。
“觉得对不起等会就多喝几杯吧。”竹羽椿昂了脖,有些酸。
“没什么好拿的,都是些不重要的东西。”她分手的时候没哭,原以为心早已麻木,分手也终于解脱,但看到柏预沅拿着她的东西还给她,这一刻她心五味杂陈。
“对不起。”
之前都是自己等他放学,每次都要等到人都走光了才能等到他来,这次还东西倒是怪积极的。
于是第二天,课铃一响,竹羽椿就在门看到了已经站了好一会的柏预沅。
我有多讨厌你。”
是一个上午没打瞌睡。
绿灯到了,竹羽椿先往前迈了几步,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过了路。
他的声音不比竹羽椿现在喝的这杯酒清烈缠绵,却听了黏腻的滋味
“神经病。”
“抱歉,我实在不知和你有什么能聊的,所以只能一直在说以前的事。”他们并肩走到梧桐树,竹羽椿边走边踢落在地上的残叶。“我每回想起来都觉得烦的。”
互换外套穿这件事是她提议的。竹羽椿只穿了半天就还给他了。至于柏预沅有没有穿过她的,竹羽椿毫不知,大概也穿不上,虽然那件是竹羽椿照她平时风格特意找的大码秀款。
“我知。”
她大翻看了,无非就是他俩互换着穿的那件属于她的外套。
分手的第二天。
转先请他俩喝了俩杯shot。
她不会再穿那件外套。
竹羽椿不知该说什么好。
柏预沅轻轻嗯了声,他的声音温中不带任何调:“那我们专心走路吧。”
他们来到了那家竹羽椿常来的清吧,老板看了和她一起来的男生,笑着给他俩拿了菜单,又误以为谁都看不见地悄悄问他是不是她最近喜的销售。
第一杯是薄荷海盐。
索扔了就扔了。
还劳烦他亲自跑了一趟。
竹羽椿刚穿班级,同学就一看不是她平时的风格,还偷笑问她是不是穿的男朋友的。
竹羽椿已经连续一个星期没和他一起放学了,好不容易等到人第一天被人甩了,第二天被通知对方要还东西给你。
“就普通同学。”竹羽椿朝他笑了,神暧昧复杂,老板朝她会心一笑。
竹羽椿面无表地接了过来,没给他说话的时间,礼貌地朝他了表示谢,一门就把手提袋给随手扔了。
她视若无睹地和林付星边聊天边楼,柏预沅从她一来就跟在她后面,原牧礼站在他旁边,林付星又站在竹羽椿旁边,俩波人之间隔了好远。
“嗯。”昏暗的环境迷幻的银白光闪烁在他酒杯里,他连续喝了三杯,杯杯见底,神却依旧清澈,他像是思考了会她嘴里的名字,终于想起了什么,缓缓说:“是在我们班。”
竹羽椿将两杯都推到柏预沅面前,他心领神会,连着她的那份也喝了。
“原牧礼他,他是叫这个名字吧?”竹羽椿一杯喝了一半又开始喝第二杯,蓝莓加薄荷油。“他今年也和我们一个班吧?他坐在哪我没印象了,但肯定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