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不来,我不懂,会很扫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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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晋琛问:“你是卖酒的还是卖的?”
有时寂静最伤人,停车场那么空旷,远的关门声响得犹如一记耳光。
她站在他的车边,那是辆她不知价值的奔驰车,“先生,我能坐您的车去医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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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在卖酒,我…”小珺声音越来越轻,“我第一次卖,检报告来就可以那个了……”
酒吧是幽静的清吧,周围或西装革履或休闲打扮的男人都看过来,大多冷旁观,像她这样穿丝袜兔耳朵的侍应生灰地带,没有人会可怜她或好奇她的遭遇。
显然她不需要去医院。
“不来…”
她们在视频里什么都是一起的,一起给男人交,一起用嘴接排,一起被打得肤青紫,小珺觉得很恶心,在男人上如坐针毡。
她就差将“揽客”写在脸上,可面前的男人只是倚靠车门静静看着她。他似乎为她的无耻笑了声,“你赚不了这个钱,还是换份工作吧。”
“给你钱你也不来?”
条客找到她,对她大骂一通,“当婊立牌坊是不是?你这样的我见多了,能就,不能就!”
小珺声若蚊蝇,巨大的羞耻使她泪盈眶,浑上透奇异的红,“…您喜我的,对吗?我看到您盯着我的看了。我不贵的,一次八百…包夜两千……什么都可以。”
“那你找我什么?”
那天晚上小珺在停车场又遇到了薄晋琛,她仍记得那天自己咬着唇,脸红得厉害,发拢在脸颊两侧,令她像颗保温的苹果。
当清纯漂亮却又狼狈不堪的卖酒女郎主动前来搭讪,说要上一个男人的车时,一种心照不宣的氛围就已然在二人之间蔓延。
“我没有挑…”
“谢谢你,先生,我没事。”
小珺傻傻地问:“为什么?”
小珺抬看清楚他的脸,骨相利落,眉深邃柔。很帅,她说过的,像港星。
这就是她给薄晋琛留的第一印象。
他在邻座,走过来问小珺需不需要帮助。他刚谈完工作,鞋西都看上去十分一丝不苟,往上黑衬衣整洁地收腰,没有打领带,领扣打开了两颗。
“连客人都要挑,生意得去吗?”
小珺狼狈地站起来,这一摔令她大背面整个红了,简直像被人不留面地狠了几巴掌。
男人挥手打她,小珺意识躲开了耳光,紧接着被推到地上。
她一边说,一边泪,跑回更衣室去,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那种红是大面积、均匀过渡的,仿佛桃阳光照最充足的那一面,泽饱满,看起来…非常纯真健康。即便那“纯真”裹着一层丝网袜,也只令她看起来像肯德基的蔬菜汤——伪装成垃圾品的有机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