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心神放空了好一会,似乎在回忆什么,突然对虞娘说:“虞娘,之前给你的引梦石还在吗?给我。”
“新罗草的味,虽然很淡,但我闻来了。”虞娘对沈令心的问话心领神会,不等她问完就先接了话。
“卫夫人,不如先让我看一卫瑄的况。”
沈令心从卫瑄的梳妆龛里找了一条手帕,将刚刚的茶倒在手帕上浸湿,将其覆盖在卫瑄的鼻人中位置,然后停止了动作,静静等待。
“虞娘,你有没有闻到……”
漏几声咳嗽声。
卫夫人有些不好意思,手指不安地搓了搓袖。
伴随着一青草味的香气在房间中散开,卫瑄的膛开始剧烈起伏起来,像是心脏收了刺
“是小一直喊冷,我没办法,就想着关上能和。”梅有些委屈地解释。
“哎,说来也让人笑话,我本以为照顾瑄儿也算用心了的,来到这盛京城见到其他贵女才知,以前在灵州活得有多糙,听说那宁王府家的小,每日早晨漱的茶都得是现接的,说是嫌其他的腥气。”
卫夫人离开后,沈令心立刻收起脸上的假笑,肃了神。
突然她像是发现了什么,在脖颈压了两,然后顺着向一直到,在心位置停了好久,这一番作来,紧皱的眉始终没有松开。
可是这里怎么会有新罗草?
打发走梅,卫夫人才不好意思地在虞娘对面坐。
要是在平时,虞娘肯定会打趣她说,这跟士法一样,但此刻谁都没了心。
“让二位见笑了,这梅是从灵州那边带过来的,对这盛京城的规矩不太懂,怠慢了二位千万别介意。”
“瑄儿都病糊涂了,你还能听她的。行了,你先去看看灶上的药,我在这招呼就成。”
卫夫人一个无奈的表,真怨不得说这盛京花钱如,来这才多少时日,积蓄都花了一大半的,这理还没说。
“是呀,我跟……妹妹,不是讲究那些的人。”沈令心附和。
卫夫人将紧闭的窗推开一个,嘴里埋怨:“梅不是跟你说了,房间里燃着火,就不能死死关着窗,你想闷死瑄儿不成。”
沈令心先是把了脉,又掀起看了一。
“乖乖,这用都是了不得的事,那我们在居山的时候天天用山泉沐浴,岂不是要上天了。”沈令心凑到虞娘耳边低声吐槽了一句,还故意了一个鬼脸,惹得虞娘无奈地摇摇。
梅将茶放在桌上,对虞娘二人示意。
卫夫人很快站起,但又有些言又止,看了一帐中还在昏迷的卫瑄,咬了咬唇,还是离开了。
“我跟也是山里长大的,没这么多规矩,卫夫人多虑了。”
虞娘觉得脑袋更疼了,“师,你还是先看看卫瑄的况。”
沈令心从虞娘手中接过,从中挑选几块还散发这微弱荧光的石块,随手拿起一块茶杯放其中,又从自己上解一个香,从里面拿一些药材放,最后倒一些茶,摇晃,混合。
“如果方便的话,还请卫夫人在外稍后一。”虞娘本来没想着卫夫人能主动避开,不过这当然更方便行事。
“真是,你看我光顾着说话都忘了正事了,需要我回避吗?”卫夫人显然有些犹豫。
虞娘立刻从香里掏引梦石,“从梦境离开后,没过几天引梦石就碎了,你看还能用吗?”
“锦衣玉帛不过也是外之,卫夫人对卫瑄的用心是看得见的。”
沈令心将纱帐掀开,卫瑄紧闭双,气若游丝地躺在床上,脸上泛起一丝不正常的红,时不时无意识地咳嗽两声,看上去确实如同染了风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