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典小声:“长生殿是唐朝大明的殿。传说唐明皇和杨玉环曾在此幽会,应是后人据此编了戏曲。”
“大人,你……”邓典语:“你怎么老看这些靡靡之书。”
戏班的两个小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一些的那个怯生生开:“《长生殿》排得尚可。”
大约猜到了你在中掩去了份,他如今也跟着侍们喊你一声大人。
退到台边婉转哀怨唱尽:“伸手摸他儿边,不见。”
“没生气。”他说话事都是轻轻的,像三月的夜雨,“大人说吧,小人想听。”
气啦?卖这个的人还和我说了一个很有趣的昆仑故事呢,小典就不想听听看吗?”
女:“我们侍候娘娘洗浴,有甚兴?”
邓典现在也就十五六岁,净时年岁更小。挨了那一刀,不过去的去了鬼门关,剩的了朱城,当人人。
太监笑说:“只怕不是侍候娘娘,还在那里偷看万岁爷哩!”
“不是。”他急忙抬脸,尾微微发红,囫囵把嘴边的话改掉,“小人只是以为…以为大人愿意和小人朋友。”
“以为什么?”虽然你是有些贪玩,他又漂亮得像瓷娃娃,或逗或摸不释手,可绝没有把他当玩的意思。表也不由郑重起来,“你不喜同我玩闹吗?”
她的兰花指一太监肩:“每逢小监在阶前,相缠。”复又掩面:“伸手摸他儿边……”
少年抿了抿唇,勉:“嗯。”
你清了清嗓,“这个嘛,很久以前,有个小国,国王死了老婆,新娶了一个金发碧,肤比溪纱还白的丽王后,就像你这样。”
没有商贩会和顾客讲这么糟糕的故事,他认定你是来逗他的了。
“可以呀,如果你多陪陪我的话。”你拉起他,“走了走了,陪我去看戏吧。小典知风送意楼怎么走吧。”
你把面放到桌上,“这个送给你,我那还有很多。”
你他秀气的颊,“那可不行,我们已经是了哦。”
整个大明只有万岁爷一个男人,女是多么寂寞。演女的小旦哀怨侧脸,娓娓唱来:“自小生来貌天然,花面。娥殿里我为光,归殿。”
“大人。”他坐在你上,垂着脖轻轻:“小人虽不算男人,但也不是女人。大人有时,会让小人以为……”
你有顾珵的令牌,去哪都畅通无阻。不过今天有个缘故不能戏,当今皇帝有个从小用到老的老太监,极深,这个老太监过生辰,皇帝就送了一份特别的礼——赐了一个女给他妻。戏班一半的人都去老太监外的府上演了。
“大人,”邓典犹豫着,“如果还要把其他面送人,可以不和他们说这个故事吗?”
他脸白得可怜,两只黑曜石一般的睛睁得大大的,活像一只小狗。你忍不住把他拉到怀里,柔声:“好啦,没意思就不看了。你该多晒晒太阳,手总这么凉,我还以为是戏本里的玉琵琶跑来了。”
邓典已听得神,你长长换一气:“王后在他装睡后偷跑去了。国王就拿剑追上去,发现王后跑到一个海边的窑里。他借着月光看到,肤白无比的王后居然在伺候一个又黑又丑的昆仑乞丐。乞丐拿鞭她,她就去吻他的脚。一会污秽的言语咒骂国王,一会用炽烈的语赞乞丐,把漆黑的昆仑乞丐全都亲吻一遍后,昆仑终于脱掉了衣服,掰开了王后柔弱的双……”
“不,这是个很有教育意义的故事。”你严肃:“就在这时,国王走了来,一剑死了乞丐,又一剑死了王后。然后新娶了不漂亮但贤良淑德的老婆,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两名女偷看唐玄宗与杨贵妃共浴,一名太监上前调笑:“们看得兴啊,也让我们看看。”
邓典脸刷白,你不懂戏,奇怪地说:“太监里当然没东西了,这女真善变,夜里无聊就跟人相缠,缠完了又嫌没东西,你说怪不怪?”
不是第一次被你说肤白,邓典垂睛,“大人又在打趣小人了。”
“就这个。”帝王佳人,妙得很,你如捣蒜。
“哎,不是,真有这个故事。”你吞了,连茶都没舍得喝,加速说去:“但是成亲几年也没有孩。国王就奇怪啦,怀疑王后给自己喝的补药有问题,有一天晚上,他刻意没喝药,果然发现……”
汉皇重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杨家有女初长成,一朝选在君王侧。一番唱念,不知不觉就到了《窥浴》。
“没关系,不拘什么戏,就作你们擅长的就可以了。”你随意地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