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车前,正准备坐去找代驾,就被一清沉的男声音打断。
“黎总。”
黎书禾抬看去,发现是一个意料之中的人。
“傅总,有事?”
“我想找她谈谈,十五分钟就好,可以吗?”
黎书禾原本是想拒绝的,可转念一想,也许这是个好时机,她觉得两人的确应该好好沟通一,正好这段等代驾赶过来的空挡,也能利用。
“那你们在车里聊吧,我就在不远,有问题叫我。不过她今天有醉了,可能反应会有些迟钝。”
“谢谢。放心,只是说几句话。”
黎书禾走到近的一棵大树,掏手机开始找代驾。
车恢复寂静。傅洵摇上车窗,回过看旁人。
“你今天在会场里讲话的时候,特别好看,就像中时候那次电视台来采访,你站在校门侃侃而谈,神气又昂扬,像天上耀的太阳。”
“是不是没想到我也在现场?你绝对猜不到,那天我翘了自习课,偷偷躲在后面看你。”
沉寂的氛围被突如其来的话破坏,他兀自说着,话匣渐渐打开。
“项斯辰的事,我很抱歉,我与他认识是在你之前,后面为了方便合作就转校到他的学校,没想到机缘巧合之会结识你,也没想到我会与你纠缠不清,甚至……喜上你。”
“你是一位很优秀的女,只是讨厌欺骗而已,可我却连这都办不到。所以我很抱歉。”
“不过请容我为自己辩解一二,我大概只隐瞒了你项斯辰这件事,跟你相并不是所谓&039;接近&039;,靠利用女人以达到目的,我还不至于这么没品的事。”
他开始说后来。
“我们分开那天,你说我&039;恶心&039;。那时候的心,我才疏学浅,找不到合适的词藻形容,但那种异常深刻的觉,我记到现在。”
“你说了那样决绝的话,就好像我们从此除了老死不相往来再无别的可能。六年的时间,不算多长,但也绝不短,在这几年里,我日复一日与手底的科研人员研究芯片,常常顾不上睡觉,也会忘记吃饭,但也还算甘之若饴。”
“可是,每当我空闲来,一个人独在密闭空间时,我就会很恐慌,有时觉好像有芒刺扎在背上,有时又像坐在了针的毡上。这时候就会有一种名叫想念的绪涌上来,充斥我全大脑……到底也怪我咎由自取。”
他说不去了,闭了闭睛整理心,复又睁开。
“今天是皆大喜的兴日,可我却只觉得有种不实,直到现在你坐在我旁边,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只存在着我们两个人了,我才后知后觉到庆幸。这种隐秘的喜,你肯定不明白。”他自嘲一笑。
向绥靠在旁边,姿态平静地呼着,傅洵却觉闷闷地不上气,心脏有铁锤敲砸,源源不断传来钝痛。
他开始笑自己是懦夫,只有在确定向绥醉酒的时候才敢吐真。
“你有多久没跟我好好说过话了,绥绥。”他半叹息。
“你知吗,很多时候我都特别想扒开肉,让你摸摸里面的骨骼。这六年,我的骨是这样疼,分开的日是这样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