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涟被着往后退，却直直地盯着他，细细地打量起来。在安静的屋，他们的息声显得很突。

        虞染和十年前真是判若两人呢。此刻他的青黑，时常从咙发轻微的咳嗽声，显很疲惫的样。

        “不行……不行……不好……”

        虞染借力把她拉怀里，他的所作所为是在遵循他一直以来的受，他觉到了彼此之间存在的障碍，只有蛮力、横和一再重复的几个的字才能至少让她听得他的话。

        “你还记得吗？”陆涟在他边咬着耳朵。她不断地提示虞染那段记忆，但又让他看得，她是带着与怜悯而这样的，是一种为了他好这样的动机与责任。

        她从来没有想过在他们火不容的时候，对双方的态度居然是这样的剑弩张。又有谁能想到十年后他们的关系也会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再错误有实质的时候，人们才能记住自己犯的错误，准确来说，这不是惩罚，只是敦促铭记的方式。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虞染轻轻叹了一气，环紧陆涟的腰。屋里被炉熏得的，汗浸湿了贴在腰际与背脊的衣衫，使得那层原本是白的地方透明，凸起的肩胛骨和窄窄的腰毕无疑。

        见她久不言，虞染反倒先沉不住气，欺向前：“你来什么，是来看我笑话吗？”

        “久日不见，先生现在也学坏了，居然质疑起我来了？你能待在这里，是谁的功劳？你能保你的命，又是谁地功劳？”陆涟蹲，取走了虞染手边的烟斗，“不要再了，你的不得劲，我又不会心疼，还是安心好你自己剩得麻烦。”

        如果尝试着用同地态度对待他，和他平视，那傲慢与在上就会无法消解。

        她往前走了一步，那灯光就把人影放大了。“是，我是来看先生的笑话。我需要来看一看，先生有没有后悔过自己的事。”

        他的手顺着肉的地方游离，指腹的是温的濡湿。他的手走到哪里，你就觉是酥骨的微痛。他在息，在咳嗽，像濒临绝境。

一句，不过万事总来个事有因，她的举动冒失得可以。

        “你也在嫌弃我残破吗？”

        虞染被这句话激得重心不稳，因着跛足，摔倒了去。“你打听到我当年在壶关的事？”他跌坐在地上，狼狈不堪。

        虞染行事总是寻求尺度，事谨慎滴不漏，从未有过差错。唯独陆涟不在他所在意的尺度上。

        或许陆涟和她是一路人，即便是对于自己的心，也无法坦诚。期待在心理上折损他人，当然不是歇斯底里的态度。

        “真的要这么对我吗？”他低眸，“我原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