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貌岸然，最擅长给自己脸上贴金。”

        缥缈的声音也不怒，低笑了几声，“不错，历代无数修士探索过仙殿，也没能确认仙殿主人是哪位大能。上界天帝，大概只是传说罢了。樊师兄还是一如既往犀利，每次都能直中要害。想当年，我们年少之时，被师门派去执行任务，我任何举动都瞒不过樊师兄法，始终被樊师兄压一，只拿到第二等的奖励，没想到现在仍是如此。”

        随着声音越来越清楚。

        石径第一层石阶上光影闪动，一人影从虚幻转为凝实，乃是诸无。

        他遭到门三位手追杀，逃生天，上也没有明显的伤势。

        诸无站在石阶上，看向石阶旁边的山林。

        林中幽暗，草木茂密，一个人影也无。

        不过，在诸无现之后，一株古树的阴影逐渐变深，现一个人的轮廓，竟是孤至此的樊老。

        他哈哈一笑，“怪只怪你谋事不秘，为兄无意间发现卢师弟举止怪异，一直跟踪他，才抓住你的狐狸尾巴。不过，为兄没想到师弟你隐藏如此之深、气魄如此之大，师门欠你一场成大典啊！”

        他的语气中有讥讽和嘲，也有几分惊讶。

        天昊楼谈不上洽，却也不是老死不相往来。

        诸无不仅是无相仙门传人，还是元婴后期，在他们面前隐匿修为，全宗上竟无人察觉。

        诸无似乎没听嘲讽，只：“我也是迫不得已，若暴修为，曲洋山一脉便要走上明，被人审视。”

        “那你为何又主动联络我？”

        樊老反问。

        他本来被云墙挡住，失去了诸无的踪迹，不料刚刚来到山脚，没等他展开搜寻，诸无主动邀他过来会合。

        “同门兄弟，知知底。总比门中人和那些来历不明的家伙值得信任，”诸无坦然。

        “信任？”

        樊老嗤笑，但没有反驳回去。

        他们之间未必存在什么信任，不得不承认，确实是最适合不过的合作对象。

        不过，他不可能被这么简单糊过去。

        樊老拿大长老的派，目慑人神光：“你曲洋山一脉潜伏在本宗这笔账，老夫先不与你计较。若不想你曲洋山满门覆灭，对无相仙门了解多少，通通来！”

        樊老毒辣，绝对得来。

        如今天昊楼宗主闭关，枯荣老的地位比樊老还差一些，他确实有能力调动宗门力量覆灭曲洋山。

        不过，诸无并无惧意。

        他掐指一算，不疾不徐：“樊师兄稍安勿躁，约定的时间快到了，等那几位友来此会合，我自会将那桩化神机缘跟你说个清楚。师兄若是不信，也可以先行登山，只要你手中有五相令任意一个。”

        其实诸无也非常疑惑。

        约定的时间其实很宽松，足够让泣灵主和莫行赶过来会合，可到现在都不见踪影，难了什么变故？

        樊老始终和诸无保持着距离，藏在阴影里，不知在想什么。

        看约定的时间要到了。

        远终于传来破空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