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以后我的学业只会越来越重,我不希望有其他烦心的事来打扰我。更何况以后我上大学去别的城市了,难你还想跟过来吗?”
祂无辜的望向我,又小小声的为自己辩解了一句,“妈妈不是故意这样的。只是、只是…而且班主任还说你近来听课总是心不在焉的。”
今天的作业不算太多,在学校里已经理了大半。我拿卷继续完成先前留来的难题时,还是忍不住瞥了一靠得我很近的阿卫。
“阿卫…”
“可是可是…”
背后的手早就将祂暴了个彻底,数十条手不安的四乱窜,却又在摸到贵重品时巧妙的避开,时不时还得装作毫不知的模样,偷偷蹭到我的脚踝,将冰冷的黏在我的肌肤上留一透明的渍。
阿卫不明白,祂始终不明白我为何又要这样划清界限。就好像祂本来就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一样,祂不明白,祂永远都看不透我。
我叹了气,收回了自己的手。在阿卫失落的目光,我顿了顿,开了,“妈妈,我想先把作业写完。然后我们再谈谈,好吗?”
我止住了祂接来想要说的话,抬对视上祂漆黑的眸,“阿卫,你不是我真正的‘母亲’,对吗?”
我包扎的时候,阿卫一直在乖巧的安安静静的盯着我看,偶尔会有腻腻的手探上我的脸颊试图知我的全绪。
“乖乖,不去想。喝,其他的都不去想,好不好?”
阿卫颤抖着嘴唇还想要说些什么,但祂又得听我的话,只能胡乱的了,“好好好,妈妈给你切果去。”
“宝宝…”
当我写完作业收拾卷的时候,才看见阿卫依偎在我的旁边默默啜泣。
明明小时候最喜妈妈了,那么喜跟在我后跑着喊妈妈。明明已经到这么乖巧听话了,可还是…
“嗯。”
祂惶恐不安,可又生怕打扰到我写作业,动作幅度很小,努力装一副认真工作的模样,可本就是心不在焉的样。手在键盘上胡乱敲打一堆乱码,恨不得将所有的视线都锁在我的上。
在祂包扎的末端打上细长的蝴蝶结后,阿卫开心的在我的脸颊上落了一吻,“谢谢宝宝,妈妈很动。宝宝好厉害,蝴蝶结真漂亮。”
“你都知了?”
“清、清宝宝,为什么要远离妈妈,是妈妈哪里错了吗?你说,妈妈改,妈妈都会改的。”
末了,祂又自顾自的开说着,“清宝宝,妈妈还是不希望你去住校。”
祂是没有发一丁儿的声音,由着泪打湿了键盘,晕染成深如墨般的一小团。在察觉到我的目光注视过去后,祂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气,终于放声哭泣起来。
刚被哄好的阿卫如今泪竟又是在眶里打着转转。祂蹭了蹭我,讨好的握住我的手贴上了祂的脯。
祂固执的认为只要这样讨好我,就能起到安抚的作用,就像是小时候那样。
愈合。
还是那句熟悉的话,我耐心的替祂拭去泪,一一的亲吻祂的脸颊,耐着同祂解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