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松月嗯了一声,挂断电话,多少有不舒服,她印象里自己很少有主动给对方打电话的时候。
思绪又不由自主的飘到本科那会,她胃病严重到疼的满地打,刚开始创业的徐行在和投资人吃饭,接到电话后立刻跟投资人说抱歉,急匆匆地抱着她冲医院急诊。
当年中时,兰倚云竞赛题没完,回家再就会断掉解题思路,他让白松月自己先回家,没想到白松月路上遇见了同学之间传的老疯,张牙舞爪的要奔向她。
虽然语气仍是温柔的,但声音里了些许疲惫,兰倚云才回国,一回来就是正教授,还是项目带人,不成果不能服众,也因此每天忙的日夜颠倒。
白松月再一想,那好像是徐行,而不是兰倚云,沉默的背着包回家。
倚靠在地铁的栏杆上,白松月无神的仰着,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太过于自私,她和徐行已经分手,这会又想起人的好了,还拿他的行为和兰倚云来对比。
她没开车,走路和骑共享单车都有累,只能坐地铁。
她问他会不会影响你的生意,徐行摇摇,告诉她生意哪有你重要。
被挤在中间,握着把手的白松月心闷闷的,心中暗嘲自己怎么这几年也活成了大小格,连坐个地铁也要扭作态,可是思绪又不受控制的想七想八。
事后再想提,又觉得自己太矫,遇见老疯又不是兰倚云的错,她又不可能时时刻刻跟他待在一起,只要门就会有遇到危险的可能。
大分时间都是他打过来,问她班了吗?我来接你回家,又或是你安心工作,我去给你买夜宵,哪怕是他要差应酬,也会派司机过来接她。
a市的班时间地铁挤成了沙丁鱼罐,一扫过去全是疲惫的社畜,有人靠着杆就睡着了,白松月这么个大女上车也没人看她,实在是大家的电量耗尽,就算上来个大明星也没力气要签名。
兰倚云现在不可能为了送她回家而提前班,因为送女朋友回家而完不成科研任务,这是要被人骂死的。
虽然她学过散打,这种老疯还不是她的对手,但心里多少有对兰倚云的埋怨。
电话那的兰倚云看着灯火通明的实验室,还有不知疲倦的博士生们,叹了气,“你先回吧,我还要加班,晚上回去了再陪你?”
回到家后,白松月吃着最的麻辣,喝着带布丁的绿,却觉得一满足的望都没有。
车前,她告诉自己,不过是一件小事,不如去买好吃的犒劳一自己。
“哥哥你回家吗?我这会要回家啦”
林殊走后,白松月打了兰倚云的电话,打了几次才接通,“怎么了?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