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普通的一句话,你怎样也无法想到它在恩里克的心扇起了怎样的风暴。
但他知,神有时也无法清明的判断,祂选择惩罚信徒,只因为祂不知是加害者引诱了他犯禁忌。
“放心好了,那些平庸的人类不了什么。我上个星期还跟他们玩过几次……还是前天来着?”你随意应付他,“我不记得了。”
听完他的话,你反而有疑惑。到底是什么给他的错觉,他中提到的“长期”怎么会与你有关呢,就像他认为未来你会一直陪着他一样。先不说是否真的对你不利,你完全随时可以丢他不不是吗?
切。”
“不关我的事。”你实话实说。
然而,作为最虔诚的信徒,他完全可以——以神的名义调停,以神的名义全知,以神的名义审判。
这不是他第一次这么,上一次他对他那素昧平生的血亲手时,他的心没有丝毫犹豫。
他在哭个什么呢?
“……多傻。”他仿佛自嘲一般,轻声说这句突兀的话。
况且你从来都不知他最后成功获得名额了没有,所以说实话,你没必要把他引向成功。
愿你的慈悲临到我,使我存活。
多傻。那天,他先是震惊于你的冷淡、试图挽留你的离去,醒来后自顾自认定你离不开他。
恩里克始终低着,他看起来非常沮丧,又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你看到恩里克抬起脸庞,积蓄在眶的东西落来,你惊讶地睁大睛。
“……你从来不在乎,因此一定也不会猜到……接来我会怎么。”恩里克轻声说。
解决完一个卑劣的人,恩里克不知自己是怎样挪动双脚,离开了原地。
他绝不会承认是你先背叛,因为首先人需要有所牵绊和信任,才会到自己被背叛。
愿骄傲人蒙羞,因为他们无理地倾覆我。
你要继续合那些想要拖他的人,无止境地折磨他——恩里克这样理解着。不知从何时起心积攒的怨恨在这一刻爆发,如今他再也不到自我欺骗。
他——与他获得的能力,完全有资格神的替行者。
你是个毫无德的恶女,从到尾都在欺骗他,你该跪在他的面前,声泪俱地忏悔个三天三夜。
“会是什么呢,亲的恩里克?”你看他的愤怒,带着促狭的意味反问。
沸腾的血也逐渐冷却,恩里克的手指紧握着怀中的圣经,他在心中默念质数,心终于能够平静来。那些关于烙印的想法的确有些偏激,他只是不明白,为何你总想通过这种方式获得关注和快。
你晚一些回到恩里克的宿舍时,他摆许久不见的认真态度,用足够谦卑的语气向你说明今天的况和其中的利害关系,总之,以长期的光来看,你的行为非常不妥。
……什么?
神啊,愿你……
回想起来,于那间小屋中,早在你品尝到红酒之前,你就已经开始沾染禁忌的滋味了。
又来了……这种吩咐的语气,你现在不是第一天为了伪装言听计从的那个人了,他不能要求你任何事。
我愿坐在你的右边,等你使我的仇敌作我的脚凳。
恩里克沉默了一会儿,你知他这是在忍耐。
他喃喃。
现在,他才终于明白,你本是把这座教堂当禁乐园,把他当唯一可供娱乐的丑角。那漫长的折磨只是你享乐后的一时兴起,每日淋漓的交不过是你餍足后的消遣。
只是松懈来的一晃神,你的脸颊开始发,似乎有什么东西从之破土而。
这是他的私心,恩里克此时再清楚不过,受到神罚的不会是古蛇萨麦尔,而是从到尾心存侥幸、犯禁忌的亚当。
恩里克停止了接来的话。
向你表明这一,无异于向敌人袒自己的弱,告诉你他在乎。
“我不想提的,”恩里克攥着拳,“可是,是你先……”
视线变得昏暗,一只张开的手缓缓罩在你的
他为什么不去惩罚那些抓住把柄、欺负他的人,反而来约束你的言行呢。难他在途中没获得过快,都是你一人的错吗?倘若他真的像自己说的那样纯洁无辜像个圣,也不至于现在跟你讨论这些问题了。
这么多天他都毫无反制手段,而是再而三地拉低底线、承受你的恶意,你已经明白他伤不了你分毫。并且事到如今,他无法撼动你要离开的结局。
“这些天你看到了,我为了一个名额有多努力,你也知我完全可以胜任,”他尽量克制地告诫,“千万注意你的言行,不要节外生枝。”
他松开拳,一个罕见的,有些苦涩的微笑。
不过,“不要节外生枝”,这句话说得不错。临走的日你的确需要收敛,当心不要让蝴蝶的翅膀造成大西洋的飓风,至于其他的……
如果未来的滴细节都要靠你来完成,那你宁可什么都不顾,把这个世界搅得一团糟然后拍屁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