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提问,求饶般地说:“哎呀,这不是就回来了,多谢牵挂,费心了,以后肯定注意早回。”
安雪听她这话笑着应了句:“话是这么说,但你次倒是要到呀。”
说完,又调转话说:“你们社会实践明天都是几钟?”
“八钟”“七半之前集合”“九就要到社区”“八半啦”……
听完后安雪幽幽叹了气:“了真的是,人家都回家了,我们还在这里有家不能回。”
“这也够好了,等到大四大五去医院实习,起得更早,班更晚,人家都回家过年了,你还在学校苦哈哈地数日等回家,还没钱,那才是惨呐!”林梓婧这话一说完,就像是往里丢了颗炸弹,哀叫声此起彼伏。
她笑了笑,劝似的说:“没办法嘛,选了这个专业,这肯定就是我们要走的路了。熬一熬,总有的时候,现在这时候,什么专业不累呢?就算真有轻松的专业,将来毕了业,还能不能找到碗饭吃也是难说。”
“唉,是这么个理”,安雪叹了气,然后又着她,“快去洗漱吧,上要熄灯了,别又摸黑。”
她“嗯嗯”地应着便去了。
初秋的夜里,窗外十分寂静,只有偶尔的麻雀群叽喳几声,不显吵闹,反而称得更加冷清。鸟鸣山更幽,古人诚不欺我。
大多数鸟都已经飞走,去南方,去新的家园,年复一年地迁移。
它们会觉得疲倦吗?遵循着生本能之余,是否会有一丝多余的思想去思考迁徙这件事本的意义,是否会对自己生本能产生像人类一样的追问和考虑?它们是否会有一种脱于鸟类生活习与本能的望,去找寻一条并不寻常的路?
她躺在床上,睛闭着,却睡不着,脑里想着这些话,想着很多事。
其实能不能找到都是两说,真正能够实践起来都是机会渺茫的事,我这样想也不过是杞人忧天,又有什么用呢?本不可能实现的事,翻来覆去地想不过徒增烦恼。
“唉”,她翻了个,黑暗中微微叹了气。
可是事谁又说得准呢?我也没想过自己会和家相隔千万里读书呢,现在不也是在这。有这个念在,就像板凳上有颗没安牢固的钉,时不时的就会钻来膈应自己一。
主人。
她心里无声地默默念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