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糖
百里峻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和异xing近距离接chu2,虽算不上有多反gan,但也没多喜huan。
这么一想,刚才那dian微妙的氛围就像被风chui散了一样。
婤舟也回了神,正准备说话,突然gan觉脖zi后面有dian怪怪的——像是有什么ruanruan的、糙糙的东西轻轻碰了一xia,怪yangyang的。
“这是……”
婤舟忍不住想伸手去摸,结果被百里峻一把拦住了。他急切地低声喝止:“有什么妳冲我来!它只是一只受伤的小兔崽!”
她的动作停滞在半空中。
他乘机挣脱她的手,把她推到在床上。
百里峻把小兔zi抱在怀里,淡薄的yan睫垂落,小心翼翼地将包扎的小兔tui放在手里仔细检查,生怕婤舟刚刚nong伤了它。
婤舟:“……”
她没想到自己在少年心中的形象居然如此残暴。
小兔zi眨巴着红红的瞳孔,白se的绒mao蓬松,兔耳轻轻颤动,它瞅了瞅百里峻,小短tui在他的掌中轻轻蹬踏。
少年的笑容立刻绽开,shen上的张扬桀骜顿时无影无踪。
婤舟从粉se帷幔后探chushen来,趴在柔ruan的被褥上,双手托腮,眉yan弯弯,yan神中既有欣赏也有几分调侃。
她欣赏的是百里峻这张脸,幻想着如果他脸上的红纹消失,有dian像是一枚刚刚拆封的薄荷糖,散发着淡淡的清新气息,这种稚气gan混杂着纯真是最难得的。
她调侃的是他这笑得不值钱的样zi。
小兔zi似乎对这位新来的少女也充满了好奇,目光在两人间liu转。
百里峻此刻满心满yan都是小兔zi的伤势,忘了要婤舟还躺在他床上。
谁不喜huan可ai的小兔兔呢?看得婤舟心yangyang,好想抱一抱。于是她主动问百里峻:“小宝贝是受了什么伤呀?”
百里峻简短地回答:“被兽夹夹的。”
婤舟看着小兔zi的tui,有dian心疼,伤kou周围的pi肤红zhong不堪,显然正遭受着剧烈的疼痛与炎症的折磨。
小兔zi似乎也因为疼痛而显得有些萎靡不振,它轻轻地蜷缩着shenti,偶尔会因为chu2碰到伤kou而发chu微弱的呻yin声。
“什么时候伤的?”
“两个多月了。”
婤舟忽然坐了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都养了两个多月了,它的伤还没好?你怎么照顾它的?”
百里峻的脸se暗了暗,没有说话。
婤舟看chu了他的为难,于是说:“那个,我能看看它的伤kou吗?我家是制药的,应该能帮上dian忙。”
少年拧着眉,很明显是不信任她。
婤舟也不恼,径直xia了床,蹲坐在他膝盖旁边,闻到兔zitui上淡淡的药香。
从大福镇chu来前,母亲和jiejie教她如何制幻药。她虽然没有彻底学会这门技术,但是草药的类别和功效她可是记得非常清楚。
她环视了一圈dongbinei挂着的草药,都是温脉叶。
“唉,你这dong里的都是些止血的温脉叶,对于这种利qi致成的nei伤是没有用的呀。你要用给它敷生肌rui。”
百里峻的眉tou微蹙,yan中闪过一丝困惑与不确定。他并非不信任婤舟,而是对于她所提及的“生肌rui”这种草药一无所知,更别提要怎么识别它的形态了。
这种表qing在婤舟看来,却似乎被误解成了对她的不信任。
“怎么?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