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种询问和等待中,原本计划好半个小时的简单采访生生拖成三个小时。手机又响了,这次是老板的消息,问她约的采访对象是谁,结果怎么样。
“采什么,我们公司倒闭了你还采,你存心来瘟我的是吧。”
看到这一切的赵奉天差没背过气,但碍于她有求于人,只能颜笑坐到饭桌前开始所谓的人脉社交。
她被气的一宿没睡,第二天一大早就打通了老师的电话,痛哭涕地吐槽她那不讲理的同学,她这么努力怎么都没考上。
赵奉天难得真心夸了一句,飞速结了账开开心心离开了。
赵奉天试着打了通电话过去,只收到了冰冷的:“此电话号码已停机。”
“金尤里啊,我知,他那个脑读上了也毕不了业的,他刺激你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不愧是能给副长当助理的人就是好说话。”
正当她打算把其他证据发过去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朋友拉黑了。看着红的叹号,赵奉天杀人的心都有了。
可是她那么努力。
“那经贸普遍是否存在加班况呢?”
“骗司。”
“你不是名校毕业的么,你同学里这么长时间总有几个人地的吧,记者这个行业也是要人脉的。”
于是她心准备了一周,正当她以为她要在新公司一举成名的时候,今天的采访现场给了她莫大的打击。
“什么?”
她不死心的发了条语音过去,收到的是更烈的辱骂。
“加班?我再问问副长。”
然后是长达几分钟的空白,终于金尤里那边大概是有人回答了他,他才说了句:
“请问您的职位是什么?”
老板一句话醒了她,赵奉天把自己的所有媒翻了个遍,才找到几个熟悉的同学可以帮忙联系上经贸工作的人,他们可以先吃顿饭。
“老板,我采访到副长了。”
好吧,应该也算是安她了。
“我想告诉你不用了,我们报社倒闭了。”
“行。”
所以当她终于倒了三班地铁一趟公交折腾到工贸门看到穿着一西服人模狗样的金尤里后,她突然意识到一个事,老师骗她!
她怀着想看金尤里笑话的心态视奸了他两年,这两年她找工作四碰,终于在不久之前找到了一份记者的工作,几个月以来忙的不可开交,也没时间看那她早就不常用的社交媒。
“你也是,你读了也没什么好场,浪费两年学费而已,不如接着脚踏实地工作。”
候,赵奉天差把手机掰了,好了这倒数第一都能嘲笑新的倒数第一了。不过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她劝了金尤里一个晚上读研没什么用,来不照样还是找不到工作,晓之以动之以礼,手机屏幕都快被她敲烂了,对面还是不为所动,临了还贴心的安她明年再考,一定能上的,明年招二十一个。
咬了咬牙,她定决心打了几个字――
“我真的是赵奉天,你可以给我打视频。”
“我说行,可以,你有时间来采访吧。”
“骗司。”
合着她的老板用自己最后几块钱话费给他们发了解雇信息,然后就跑路了。关闭电话页面,赵奉天看到那突的未读消息――明天能重新采访一吗?一时气不打一来,拨了电话过去。
“在吗?借我三千。”
直到前几天老板让她不通过什么手段必须采访到经贸的人,不然就这个月别想拿业绩钱。国家门,她去哪儿认识这么厉害的大人。
“啊?”
“明天你来收拾一东西吧,采访素材我就不要了,留着你投一个公司。”
她反复听着资料整理文字分,从她的第一个问题开始,她甚至不想重新听一遍。
“我这次是想来采访一贵门的工作日常,不会耽误很久,也不会有什么越界的问题。”“这是我准备的问题我可以先介绍给…”
然后删除拉黑一气呵成。
“副长不让我告诉你们,你们可以写一匿名。”
金尤里不但毕业了,还无职当上了副长助理,甚至买得起几十万的车。
她倒是也没说错,她真的采访到了副长,然后她把几个副长说话的音频截来发给老板,这次的奖金稳了。
她倒不是经常这样暴躁,只是明天就到了交房租的日,本来想着这几个月找到工作,可以拿工资,她那几块钱存款被她花的七七八八,现在账上最多够她吃顿早饭的钱。犹豫良久,她打开了和朋友的聊天界面。
“你好。”
“骗司,AI用的好怎么不去找个正经工作。”
好在经过一晚上的努力,她还是凑够了这个月的房租钱,并被她的亲朋好友循循善诱不要赌博不要网贷到天亮。
“我给我们副长发个信息问问可不可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