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目光终于要落到我上了,结果妹妹生了。妹妹一也不优秀,刚生的小孩能有什么优秀不优秀可言呢,可是小孩不能离开大人的照顾。她凭借着年龄优势就赢了。”
你抹了一把泪,抿了抿唇,一丝苦笑,“我那时候非常讨厌哥哥,也非常讨厌妹妹。我每天都在想为什么这两个人要生呢?为什么父母不能就我一个小孩呢?不过很快,校园生活的不顺利令我没有时间想这些了。后来我不讨厌哥哥和妹妹了,我开始讨厌爸爸妈妈了。”
“再后来,我想要考到东京,和爸爸妈妈说了,他们既没有挽留,也没有斥责,很快地给我准备好了大学学费和生活费,可又完全没有问过我当时的男友的况。我作为家中的小孩,既不是最优秀的那一个,也不是最需要照顾的那一个,所以我永远都是被忽视需求和被关心最少的那一个。而他们,即是合格的父母,也是不合格的父母。”
你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这些话,这些想法在中三年时到痛苦的每一天里被你翻了反复咀嚼,最开始你本想不通,后来你懂了自己在家中的定位,才能在此刻用语言描述来。
你没有和佐野真一郎谈过这些事,你想等你们结婚后,佐野真一郎慢慢的就会发现了,这次你也全当一脑的倾诉了,说完了反而自己觉得痛快。
“伊佐那可能无法理解吧,你也可能会觉得我在炫耀吧?我只是想说,血缘关系真的没法代表一切呢。毕竟依血缘关系相连接的的分也是因人而异的。当你拿着最小一份的,看着同样血缘的兄妹拿着同样大份的的时候,你甚至连恨都没有办法恨得彻底。可你因为不公平对待,也没办法得彻底。”
“而阿真给你的,在我看来和给万次郎,给艾玛的并没有区别。即使没有血缘关系,阿真对你也是一个完合格的哥哥。”
你要说的说完了,但也不想急着离开,你看着大海的海浪翻涌,听着浪涛层层叠叠的拍打声,这种空旷又广阔的自然之声填满了你的脑袋,把所有的绪,想法全都挤了去。
你就这样放空了大脑,抱着膝盖将脑袋搁在上面,半眯着,休息因为刚才的绪而有些疲劳的神。
一直到太阳变了颜,你才发觉时间已经不早了。你这次找伊佐那谈话的行动没有和佐野真一郎说,太晚回去会令真一郎担心你。
你站起,双脚有麻,你慢吞吞地蹭堤坝,对始终安静的坐在你旁也一动不动的伊佐那说:“送我回去吧,伊佐那。”
黑川伊佐那依旧没有说话,但是了堤坝,整个人像是轻飘飘,像个npc一样,等你上车后发动了引擎。
送你回家的路上,你们一路无言,谁都没有交,只有风声在耳边呼啸。
到了你家楼,你摘盔递给他,说再见离开,伊佐那突然声:“即使这样,血缘关系也是不可替代的,拥有这些的人是没法理解我这种一无所有的人的痛苦的。”
“确实如此呢。我并不能完全理解伊佐那的痛苦。也不能理解你对血缘关系的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