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见到姜一宁,任弋的膝盖就疼得厉害,好像伤认识凶手一样。
手绷紧了,关节泛白。嘴唇抿得很紧。
设计师深谙云雨心理,知越是私密狭小的地方,越给人安全。
房一片安静。
“David先生,还有专门的发言人吗?”
“不知David先生,提供什么服务。”他语气中带着一丝轻佻的笑,像风月场里的老手,但脸上却半笑意都没有。
腕却被拉住了。
姜一宁捕捉到了,这是他想要的,虽然他心里也被刺痛了一
他抬起,对上任弋的目光。
旁边是一张宽大的背椅,黑质,手指划过,会发涩涩的响声,暧昧又。旁边的扶手上,也都有挂钩拉环,反着银的光泽,带一种禁般的诱惑。
丽讪讪地闭嘴,拿直瞥姜一宁。
虽然是本市后台最、也最奢华的风月场所,但房间却并不大。
拿定主意,姜一宁换上职业的微笑,“任老板不想洗澡,那直接吗?”
门锁落上,隔绝了外面的嬉笑调和歌声。
姜一宁上有种力,四年前诱他网,今天,他依旧逃不掉。
“老板您坐,我先去洗澡。”这句话他不知说过多少次,像肌肉记忆般,就算心里再慌乱,也不会错。
任弋把微微后仰,胳膊随意地搭在沙发背上,虚虚地圈住拘谨的姜一宁,上看了他一,像在打量落虎的猎。
姜一宁几不可察地深了一气,像是了个决心,然后抬起,正对上任弋的目光,用很平稳的语调说,“提供各种服务和边缘服务。式的交,非式的交,手淫,足交。如果选择包夜,上述项目可任选,不受限。但摩、SM、制服诱惑额外收费。全程无交换,不接吻,不接受无套。价位表在这里。”他从随包里拿一沓纸,“后面是检证明,这个月刚的。”
但布局上,却尽显暧昧的调。
桌很大,足够躺上一个人,黑涂漆木制材料,摸上去,微微发凉。桌有个大屉,里面用一次塑料包装装着各种花样的和绳索。
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诱惑着人沉沦。但房间里香薰之淡淡的消毒味,和门牌上标注的“已消毒”,却又不合时宜地提醒着你――不该沉沦。
果然,听到最后两个字,任弋像电般松开了手,脸上快速闪过一丝厌恶。
回不去了。
两人面对面站着,周围暧昧又火辣的刺激着他们的官。他们中间隔着一米,但姜一宁知,那是三年的时光,是一场无法言说的误会,还有一条人命,一枪伤。
他还那么年轻,不该再遇到他。
刚才他的语气,简洁、条理,仿佛不是在和嫖客谈肉生意,而是在给学生上《公安基础理论》课。
但神里,却多了很多愁思。
丽赶紧答话,“老板放心,我们这里安全,”她语气暧昧,压低了声音,“什么都可以玩的。”
床是两米宽的特大号床,铺着紫红床单,和灯光一致。面的床垫是心挑选的,既舒适贴腰,支撑力又好,方便人在床上施展发力。
但他仍不由自主地选了他荒谬的服务,跟着姜一宁走这个暧昧的房间。
他礼貌地欠了欠,往洗手间走去。
他脸上的婴儿褪去,朗的线条,发长了不少,比当年的中生统一板寸好看。
他低看看那只抓着他的手,曾经,他教他格斗,握枪,换弹夹。那双手温,柔。而如今,这双手里全是汗。
丽看着这位年轻老板的脸变得很古怪,心中暗暗叫苦,哪有这么和客人说话的啊,冷冰冰的。在她已经好准备给老板换人的时候,只听任弋,“好,都加上。”
丽听不懂他们打的机锋,但很怕David这个消极怠工的工作态度会惹恼客人,于是试探地问,“任老板,您是在这玩,还是去隔包厢。我好给您安排。”
他们站在光源,他终于又看清了这张脸。
窗帘厚重,遮住整个窗。仿佛在说,这里发生的事,一都见不得光。
床的四角竖着四,床是镂空铁艺,有很多孔,床上方的天花板上,垂几个铜质弯钩,看起来非常结实。隐晦地暗示客人,可以在此放心地玩很多花样。
他话语直接鄙,料定他听完后会反。
他成熟了,但依旧年轻。
房间依旧是暗紫的灯光,而且灯隐在墙后面,只透暗哑的微光,给房间笼罩上一种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