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了,时艳丽自从她大学毕业就开始不断地相亲、同居、结婚、离婚,周而复始。
说实话,她并不介意妈妈寻找。作为一个女人,30岁被丈夫抛弃,一个人孤单地把孩拉扯大,如今为自己而活理所应当。
可事麻烦的地方在于,时艳丽患有严重的恋脑。她和第二任丈夫结婚的时候毅然决然卖掉了自己唯一的房,拿着20万当嫁妆,可没到两年就以离婚收场,被丈夫扫地门。徐楠劝妈妈赶紧再买一套房自住,可时艳丽已经把那些钱存了五年定期,中途取来要损失不少利息,于是一拖再拖。
然后她就遇到了第三任、第四任、第五任……贫穷的恋就像香蕉,不是黄了,就是绿了。
在和第四任分手的时候,时艳丽惊讶的发现铜山的房价已经涨到惊人的程度。徐楠让她以自己的名义贷款,她不愿意。于是就这样,时艳丽变得无家可归,每交一任男朋友都要寄人篱。但她仍然是骄傲的,因为她的20万块钱已经变成了28万。可那些钱,既不能动, 也不能花,只能躲在银行的角落肆意嘲笑这愚蠢的世。
徐楠的“新爸爸”叫谭永明,退休前是厂里的工程师,六个月前原妻患膀胱癌去世,四个月前经人介绍认识了时艳丽。他女儿谭佳佳自从怀孕之后就起了全职妈妈,因为老公经常差,所以总是带着两岁的儿过来和谭永明一起住。两室一厅的房,如果徐楠不来,倒是刚好。
徐楠不想她们为难,主动提住酒店。
时艳丽非常恼火,谭永明那个啃老的女儿天天赖在这儿不走,自己女儿一年就回来待这么几天,凭什么要去住?
谭永明不吵架,又不会和稀泥,几个人坐在沙发上,仿佛联合国开大会一样暗汹涌。
谭永明:“佳佳,你去把上次买越南腰果拿给楠楠尝尝。”
谭佳佳:“爸,人家从京州来的,什么好吃的没见过,你那东西可别显摆了。”
徐楠赶紧说:“谭叔,您不用客气,我不饿。”
谭佳佳:“,你京州那边工资肯定特别吧?”
哪壶不开提哪壶,研究所福利不错,可工资却不,今年才勉过万。好在徐楠不养孩也不买房,过得不算糟糕。可她反打听工资这种行为,只模模糊糊说不多。
谭佳佳没有刨问底,不冷不地慨京州房贵。
再聊去容易人命,徐楠站起来说:“妈,晚上一起去吃吧,我请客。你们领证我没回来,今天就算补上。”
谭佳佳脸更加难看,暗暗翻了个白,心想:领证怎么了,领证谭永明也是我爸。
谭佳佳的儿穿着开裆,不断地挥舞着手里的玩小车,光着脚试图爬上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