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社会的败类应该赶紧投河自杀啊,怎么有脸面活着。
有时他甚至希望能够无责地死去,而不是作为一个清醒的人代替醉鬼解决现状。所以当父亲被人发现,醉醺醺地冻死在凌晨结冰的街,他的心意外地平静。
太沉重了,他在同龄人中略显沉默的脸庞。
他很早就明白他必须抛弃一些东西,才会摆脱泥潭。但意外地现在好像越陷越深了。
大学后,在人际关系中他从来没有费太大力气。因为外表得到很多示好和引诱,一种畸形的反噬也吞蚀着他,他只知如果他不抓住一切机会往上爬,他迟早还会掉那种深坑里的,那样的窘境太可怕了,他不愿再回去了。
二那年他在酒吧兼职,有人闹酒疯在包厢外把他堵住,想亲他的脖。是一双手帮他揪住对方的领,往地上拽随后踩了几脚便哼哼唧唧地晕过去了。
在这种服务业是没有人权的,只要不闹人命,老板只会息事宁人或是让你快跟客人个歉吧。
一开始他其实讨厌她那样没有波澜的样,仿佛这个行为只是无心之举,她能轻易地掌控他的全,就像现在能掌握局面一样。
他意识反驳超认识之外的事,他见过太多人在他面前膨胀的望,好像他们的由另一个低级的端脑支。
后来,他又在心底暗喜,终于有人不再是因为毫不掩饰的望而与他产生联系。
好心的她只是顺手帮助了一个人,然后邀请他上她的车。过往的孤独都煽动着他,也许他们可以当朋友。
他上了她的车,因为喝了太多酒,忍不住在她的车上吐了。
她降车窗,让风涌,动发丝。
坐在她的副驾,她停车,用慢慢压向他。
的记忆让他意识地抗拒,厌恶肉的交错。说起来很矛盾,他是被很多人玩过,他的意志在很多时刻挣扎、呼救又归于沉默。别人可以随意地他的,是因为他选择不去在乎恶心的交缠,事无非只有来去的折腾,令人疲力竭。
油腻的抚摸、咧着臭嘴,被灼的蜡油滴在全,猎奇声的玩法。他劝服自己的灵魂只是暂时装了这个叫作“景”的玩里,他有一个漂亮的,替他承受被行灌酒后胃脆弱地蠕动,灌后释放的污秽,暴的。
但她只是取纸巾轻柔地拭他嘴边遗留的脏污,用手臂垫在他的颈后,递给了他一瓶,帮他拧开。
他闭着小地喝,这样的时刻对他来说很珍贵。
回家洗澡的时候总会回味那个画面,她直接忽略了他,只是一脑地用跟鞋踩着那个挑事人的要害,那人疼得哇哇在地上乱叫,像只聒噪的蛤蟆。
他笑声,他很羡慕她。
那天他的镜被无意踩碎,她说找时间要给他重新买一个。
他一个个接过她递过来的镜框,乖乖地将镜框架在鼻梁上,久违地腼腆的笑,似乎在等待她的意见。
“这个不行,把泪痣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