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之中的細節刻意給對方的塑造的心理壓力,不過這種心理控只對心地善良的普通人有用,而這一家剛好都符合這個標準。
見兒和這個陌生少年聊起來了,女人在前排也問:“這位同學你多大了啊,覺和我家東差不多大呢?”
“我十五歲了,阿姨。”
“那和我猜的差不多,我家東比你大一歲,今年十六,已經開始讀一了,你可以喊他一聲哥了呢。”
“哥。”灰立刻很聽話的開軟軟的叫。
女人沒想到自己一句開玩笑的話,這個陌生少年竟然也當真了,真是單純的可愛,比自家那兩個小乖多了,不过这孩也真是命途多舛,父母双亡,周围也没了亲人,要千里迢迢的去首爾尋親,也不知能不能尋到……要不是自家已經有兩個不省心的小了,她都想收養對方了。
“吶,這包裡面都是我的一些小零,你想吃什麼就自己拿。”少年把背包拉鍊拉開,放在兩人座椅中間,白淨的耳垂上有些微微泛紅,哪有就這樣叫哥的呀?又不是女孩,還是快點讓他吃點東西堵上他的嘴。
“嗯,謝謝哥。”
“快吃快吃,這個巧克力我很喜歡,是在日本買的,你嚐嚐。”少年聽到他又叫自己哥,連忙撕開了一塊巧克力遞到他嘴邊。
灰沒有矯,用嘴接過少年手中的巧克力,香甜軟,濃郁醇厚,和自己以往吃的覺完全是兩個東西呢,於是又拿了一塊,體中的飢餓頓時少好多。
在社會底層生活了十幾年的灰從來都很清楚,自己在質方面的極端匱乏,別人日常生活的輕描淡寫,可能就他活到現在的可望不可及。
不過他從來都不會因此而產生難堪自卑的心理,也不會對別人產生嫉妒紅的緒,因為一個人要是從生起就獲得的太少,甚至一無所有,甚至還要倒貼自己的尊嚴人格和體的時候,那他對世間萬都會是冷漠的、拋棄的,都會是沒有佔有慾且無所謂的。
所謂擁有和失去在他中失去義,有也好,沒有也不錯,如果真的想要那也是於諸如沒有它我會餓死這樣的理考慮,而不是於憤怒不甘心理不平衡等考慮。
不過他還是好疲憊,不想繼續動用腦細胞應付邊的人,過往的十幾年裡他一顆沒有放鬆過,一會到了首爾,他又得打起神來,準備戰鬥,獨自去迎接屬於自己未知的未來,所以在這個難得的幸運時刻——周圍沒有危險,沒有虎視眈眈的惡徒,有的只是一個溫舒適的環境的時候,他想好好睡一覺。
灰就這樣靠著椅背睡著了,此時此刻,任何事都打擾不到他,黑暗裡,沒有夢境,有的只是難得的平靜。
這是灰這輩睡得最安穩的一次覺了。
良久,上好像有五彩斑斕的顏飛速過,灰睜開,原來是車窗外閃閃發光的霓虹燈,他們到了,灰把自己腦袋上的浴巾取折好,放在座位中間,他的頭髮已經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