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睡也睡不着。
【我可以溜去你房间睡吗?】静悄悄走应该没事吧?赶紧大哥睡着了。
【房间那么多非得来我这里?】纪山在床上狂手机。
【睡不着了有个伴可以聊天】起不起来啊到底睡没睡着跪着看不见啊视线盲区啊。
【我有些困】纪山抱着被打哈欠。
怀歆低着刚要回过去,手机就被夺走了。她条件反刚要起夺回来,抬看见大哥盯着她看,怒形于,看样是真的没跟她开玩笑。觉再撞他等真的就会有巴掌来。她抿抿嘴低着跪好。
“手机没收了。”陈崇文看这家伙跟纪山的几句聊天,看得眉紧皱。手机关掉后他伸手将她猛地拖到房间里,转了个方向面对着门外。大哥明显火气很大,怀歆大气也不敢,垂着手在那里跪着。
“就这样,对着门外跪着。你跪到天亮,我守你到天亮。”陈崇文在怀歆后蹲来,用手机甩了一她的胳膊,甩一个红印,“把手放后面交叉握着。”怀歆胳膊吃痛,彻底瘪了,眶立湿了。她实在不敢冲他发脾气,也不敢跟他死犟。换是二哥,她还能撒泼走人,但是在陈崇文面前她真的不太敢造次,尤其是他现在脸很难看。
漫漫长夜。陈崇文真的就一晚不睡,靠在沙发上守着。怀歆只要一把手放来,只要一准备起,陈崇文就敲两,她就重新保持好姿势。漫漫长夜,怀歆在心里判断了好几次时间,琢磨后没有声音估计睡着了准备起,每一次都失败。破防了,彻底破防了。跪了一个小时后,膝盖已经像针扎一样疼,浑酸痛,觉手臂都要麻了,汗和泪一起;又过不知多久后,怀歆觉这副已经去世了,不怎么挪动改变膝盖受力面积,手臂前前后后换了几次,疼痛还是越来越明显,疼得她本保持不了姿势,全靠咬牙持,泪都要了。
她想认错求饶,但是只要她一喊“哥哥”,对方就立言简意骇地打回她的哀求,“跪着”。她持喊十来次,对方持每次立驳回。
“我现在觉得二哥有时候脾气暴躁用暴力手段好的。”怀歆已经崩溃,开始在心里渴望暴力解决。
又跪了不知多久。怀歆从一开始咬着牙掉泪到崩溃后放声痛哭,她觉自己像犯人一样简直生不如死。如果再来一次,她一定十就回家。
“哥。我知错了。让我起来好不好。我真的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