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快速制定好补救的计划,她转走楼梯间,以分秒必争的效率去到二楼的更衣室。
从六楼匆匆忙忙地跑来,饶是她日日在医院忙里忙外,仍忍不住扶着膝盖气。往常上班,她习惯步行到医院,二十分钟的路程,就当散步。今天已经迟了半小时,只能赶紧打车。
女孩车,小跑到院楼,心还在怦怦地。梦里的血仍鲜明地留存在脑海中,她在医院工作了好几个月,本应对这些受伤的场景司空见惯,可想到画面中奄奄一息的是几乎快要忘记的他,仍抑制不住惴惴的惶恐。
她心中莫名其妙的不安从起床一直持续到现在,有人在旁边说话,倒浅浅疏解了这份绪,当便不好意思地:“没听见闹钟,所以睡过了,上班不能迟到太久。”
电梯迟迟停在层,她抬望向挂钟,距往日的晨会已经过去四十五分钟,现在估计刚刚解散。
怎么会呢?明明只见过一面,明明相隔很长时间,怎么会那样的噩梦。
至少从之前的聊天容可以推断,他是会趁休假来探望两位长辈的。
开车的大叔面善,乐呵呵地和她聊天:“哟,小姑娘这是去医院啊,这么近怎么想着打车呢?遛个弯就能到。”
从不赖床的人,第一次因为醒不来的噩梦迟到,胡乱洗漱后的林蜜抓起通勤的挎包,慌张地往楼跑。
可工作越来越忙,直到夏末,她的生活都就班。
个路左拐就是医院,可惜此行人如织,红灯时间也久。司机直接而大方的夸赞让她腼腆一笑:“谢谢您,我今年五月已经大学毕业了。”
换上护士服,少女一边门,一边别好巡视病房时记录用的圆珠笔,刚转过拐角,正巧撞上急诊的同事推着病人往手术室跑。
此时已经过了早峰的客量,市中心司机接单极快,林蜜系好安全带,囫囵吞枣地咽最后一的生煎包,后视镜中映她粉的脸,红扑扑的,让人心很好。
她租赁的房价格合理,地段也繁华,但小区本老旧,据说是制门统一建造的宿舍,好歹历经几十年的风霜,所以才连电梯也没套。
初秋清冽的风悄悄爬上京市枫树满种的长街,日落得早,人也更容易困乏,少女惊慌地睁开睛,发现窗外已是日上三竿。
对方完全没预料到她的答案,惊讶地挑眉:“嗬,你都工作啦?看着不像啊?我闺女三,还以为你俩年纪差不多。”
等最后一位行人穿过路,油门的声音就此起彼伏地响起来。大叔知她赶时间,好心地将人直接送到小巷的侧门,省去她绕路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