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等到今天,你走那天我怎么不把她来!”
回想面对周广陵对代孕的质问,王照安简直后怕――如果她没有坦白对贺家的算计、没有说拖延、离婚、堕胎一系列的“万全之策”,或是周广陵有一丁不相信她说的话,她会不会已经死无全尸了?
“不用查,贺端然直接告诉我了。”
从到达宁州被迫约定到被周广陵重新找到、让许家宁陷被糟蹋的危险,一切都是因为贺端然甚至贺家一家的傲和贪婪,吃了王宽正还不够,还要把她也吃了,敲骨髓。
王照安想起,刚回千广那天,周广陵也是这么说的。当时她以为是贺端然把她卖了,可他私培养胚胎,说明还是打算让她代孕。后来周广陵又说她的消息是唐果果发现的,她就更分析不通。
“有人买通女‘卧底’,举报盛夏涉黄。笑话,盛夏从落成那天就没净过。”
“这样?”
“没什么好和不好。”周广陵停顿片刻,像讲稀奇事一样说,“就是中间运气差了,被人摆了一,局待了一个多星期。”
说完,她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额两侧,“有疼,你给我。”
“那……你这两年过得好不好?”
“是嘛……反正你全须全尾,现在还好好的。”
不仅如此,贺端然还添油加醋说了不少事:他说她从产后就开始找他帮忙,为了有贺家依靠,主动提为他代孕,还早就将财产转给许家宁,预备跨过国的购汇程,只等国后由许家宁的海外账直接汇款给她。
贺端然把她的计划全兜了去,包括她用瑞尔森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迷惑周广陵,实则学费交给了一所澳洲的学校。这也是让周广陵错失最佳时间的重要一步。
……
早晨的卧室里,一对侣亲昵地依偎在床上,似乎彼此都忘了说话间穿过了多少腥风血雨。
“这样行吗?”
王照安拽了被,又向他的靠近,声音有些委屈,“……我过得不好,很不好。”
终于,周广陵告诉她,他先从医院知了她留的个人信息,然后“请”贺端然去“聊天”。
周广陵恼她胡搅蛮缠,然而他这一发脾气,王照安知他对许家宁确实没有她猜想的那种意思,多少放心来,随即趁打铁又问:“可她都去国外生活了,你还追踪她的消息……你怎么查到她在国外的地址和银行账?”
“重一。”
王照安默默听着,呼却暴了绪。贺端然一定记得她借《狗镇》敲打他们的话,所以把自己撇清,一切有的没有的都栽到她上,就是为了激怒周广陵,找到她,让她死。
想着想着,王照安莫名打了个冷颤。周广陵的胳膊搂住她的肩膀,倒是温踏实。
“轻一。”
周广陵听见这话笑了,诡谲地说,是啊,抛了近一半家打关系才把自己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