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照安摇了摇。
她整个人虚脱一般倚靠在门边才没有跪倒去。
就在同一时刻,寂静的楼里传来叮的一声响。
“安安!你是不是住景苑一期!”时间太过久远,对方压低了声音,王照安想不是谁。她还在猜对方是不是哪位同事,电话那端又飞快地说:“秦山说跟着林池去宁州了――”说完电话传来嘟嘟的忙音。
电梯门向两边拉开,轴承运作的声音平稳顺,传到她耳朵里,轰隆轰隆,厚重得像是命运。
今天王照安倒是开了恩,没有立刻把他从床上赶走,反而侧面向他躺着,闭上睛,一边挤柔媚悄声的呻一边伸手摘了他的套,握住阴来回抚,甚至等他尽兴之后许久还搂着他,呼均匀,不睁不说话。
正的最后一瞬反而因为她动作缓慢而安然过渡,只有满足,没有空茫。
如果结束得早,他就会提前走。王照安想,今天一定要把两个小时过完。
王照安皱着眉,差咬破嘴唇。电话没人接。给唐果果打的没人接,给贺端然和穆衡打的也没人接。
“有不兴的事?”章毓姿问。
冷汗涔涔从王照安的后背渗来:一梯两,对门一直空置着,没有住人。
章毓姿床把衣服穿好,然后才把表在手腕上,看了看,说喜。
王照安也笑,笑得八颗牙。然后两人照例轻轻拥抱一。他不问她去哪里,也不问是去什么,会不会回来,只是祝她前程似锦。
她正想着应该回他一句什么,手机铃声响起来,打断了她心里那一丁石榴糖浆兑了柠檬汁味的离愁别绪。
“也不知你喜不喜这种款。”她说。
放手机,她跑到落地挂衣架前从包里翻一把钥匙给他:“如果、如果你方便的话,过来帮我查一我的邮箱有没有收到信封。我会再联系你的。对不起,快走吧,快走――”
王照安问他:“能和你拍张照片吗?不拍脸,只拍手腕。”
稍显无奈地耸耸肩,王照安从章毓姿前走开,拿起放在床柜上的手机。屏幕上是一串陌生号码,她接起来,“你好?”
这个规则对章毓姿有些折磨:几十分钟的前戏之后,她用几分钟就到达,然后突然对赤的肉产生厌烦,自己去主卧的淋浴间,让他一个人去卫生间的浴室洗澡顺便解决掉多余的望。
他们很少聊彼此的私事,王照安只能觉章毓姿对规律和计划有几乎迫的执着。每个星期约会两个小时,周六晚九到十一,他准时过来,和她放纵一通,然后回到一丝不苟的生活里。
章毓姿伸过胳膊去,一块表和一枚戒指拍了个合影。拍完照,他说今天穿的衣服这个表不合适,又把它摘了来收回盒。
“噢,难怪呢。”章毓姿琢磨了几秒钟,笑了,“看来今天用不着抓阄。”
王照安前瞬间漆黑一片,耳边嗡的一声,一两秒之后才恢复过来。她焦急地把手表盒到章毓姿手里然后将人往卧室外拽:“对不起,我有急事,不能多聊了,你快走吧!”
把照片放大看了看,王照安静默片刻,说:“我要国了,护照大概周就寄过来。”
又躺了一小会儿,王照安套上睡裙去主卧梳妆台拿了东西,也是个盒。她对章毓姿没什么了解,就买了块腕表送他。
他狐疑地坐在靠近门的凳上蹬着鞋,抬看到她焦急地拨着电话,他问:“有需要帮忙的吗?”
王照安的心几乎从嗓来,上紧张得没什么力气。汗湿的手心住门把手往压,肩膀抵着门将它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