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瑟紧抿着唇,神有些恍惚。
她眉微微蹙起,唇又动了动:“言修哥哥……”
陆言修把她放在床上,俯摸摸她发:“好好休息,明天再战。”
不自禁地伸手覆上她脸颊,指腹轻轻地抚摸。
许是因为太累,又喝了酒,她很快睡着。
后送来她糯的声音:“可不可以留来?”
陆言修凝望她的神愈发柔和。
“今晚可能要辛苦一会儿了。”叶锦瑟紧紧地攥着他手腕。
她肤白皙细腻,睫纤细密,如扇形般展开,一定程度上盖住黑圈。
他心起怜惜。
“……什么?”
叶锦瑟看着他,良久没说话。
空气中突然响起她的声音,他手指不由得一僵。
竟不想听到她喊自己哥哥,宁可她没大没小地跟着谢暮江叫他阿修,至少没有年龄辈分的区别,显示普遍意义上的平等。
她唇形很好看,不薄不厚,淡淡的粉,很柔。
他搬来一个质矮凳,坐在上面,对上她的目光:“你睡着我再走。”
迎着她沁满怒火和警告的明眸,陆言修加大手上的力,拉长她的脸,沉声说:“该为黄和王小丽死亡负责的人是段燕平,他可能在开香槟庆祝,确定要继续自责?”
心在加速。
“还不闭?”陆言修故意拖长尾音,生怕她听不威胁。
不愿当她哥?
陆言修脸变得复杂。
在他转的一瞬,一只手抓住他手腕。
陆言修心脏颤了一。
“像小的时候一样,在旁边陪着我。”她又说。
直到他松手,她有疼的脸,语气有些憋屈:“我不知现在还能什么,完全没有线索。”
陆言修闭上眸,仿佛在压抑什么,过了几秒再缓缓睁开。
这个念来得不及防,甚至难以接受。
他掐了掐她脸颊,夺回她注意力。
“不要走……”
叶锦瑟立即阖上双眸。
陆言修的瞳孔骤然放大,似乎这些天怪异的举动都有了合理解释。
偏偏心比任何人都要柔,善良,勇敢。
“睡觉!”
他脑海又闪现她吻他的画面,望着她的神一地沉去。
“现在只要一件事。”
要推翻多年的认知,太难。
陆言修怔住。
就在这时,叶锦瑟翻了个,他的手掌被她用脸颊压着,她浑然未觉,蹭了蹭,唇角微扬,碰到他指尖。
陆言修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他喜她?
这次她没受伤,却见证一条鲜活的生命逝去,什么都不了。
而且她小他太多。
好,执拗,一筋,还有些冲动,脾气也不怎么好。
这段时间都没好好休息。
她被他腾空抱起,往房间里送。
她在梦中喊自己的名字,他到开心,但哥哥两个字冲淡了心的欣喜。
毕竟他一直以为自己把她当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