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去种桃树?
林湘在心里呵呵呵。
越想越气,她上青筋直,“所以,刘老不是你安排的?”
“不是。”
说到刘老,冯瑜也很烦,本来,班主都悄悄打了手势,示意她不要接这个本了,谁知那个刘老怎么回事,傻不愣登,一儿不会看。
林淮端着瓷碗回来时,见到的是一个看天、一个看地,互相不搭理甚至离得八步远的两人。
把没冰过的那碗酸梅汤交给七,她蹭到自家好友边,胳膊肘了她一,小声问:“怎么回事?”
冯文瑜不答,只是冲林淮伸手,示意对方把碗给她。
“你自己去买,这是我的。”林淮才不应呢。大老远端两碗酸梅汤回来,都给了别人她喝什么?
“你不是不吃路边摊么?”冯文瑜奇。
“其实……还行吧,最近天好的。”林淮微微拧眉,有纠结,“而且,路边摊也不会喝了闹肚啊。”在七家里的时候,她被对方勾着吃了两回巷的早,味还不错?
这家伙是谁她不认识,请把她熟悉的那个挑剔得不行的林淮还给她。什么都莫得喝的冯文瑜仰望天,开始怀疑人生。
是日黄昏,送走冯文瑜和林淮,林湘教导寻书试着计算账目,刘老从屋外走了来。
“您怎么来了?”林湘忙迎了上去,:“理该是我去找您的。”
“没那么多规矩。”刘闲山不在意地摆手,张目四望店的陈设,突然,她没没尾冒句:“这家店倒是变了许多。”
果然,刘老和陈拂衣是旧相识。
戏文里的主角还在戏班时,边有个亦师亦父的长者。今天见刘老摸着扉页上的姓名发呆,问她姓甚名谁,问到后却一脸伤的无言,看年岁,对方又和戏文里的长者能对上,林湘就大胆猜测了一。
没想到,真的这般巧。
“您记真好,过去的店面关张太久,受了,又有虫蛀,我接手后,便重新翻新了一遭。”既然知对方是陈拂衣的长辈,林湘答得分外恭谨。
“新了好哇……”语气唏嘘,刘闲山:“戏本我已经看完了,诉衷这个名字,不像是你父亲起的。”
“是我拟的。”林湘有忐忑,“家父走前并未给这戏取名,这个名字,是我几天前加的,是不是……不合适?”
惜芳,诉衷,想到上一世的诗词,为取名废的林湘便取了这么一个名字。
芳易逝惜者何,衷尽诉哪堪听。
除了自惜自伤、自诉自听以外,哪能指望旁人动容呢?
“不,这名字很好。”刘闲山喟然轻叹,“惜时书舍这名字也好。”比惜芳太多了。
“你父亲……他走了多久?”
“将近九年。”
缄默。
刘闲山,不说话了,神有几分凄然,似在伤怀过往,林湘也不晓得怎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