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钱!”实在激动,林湘便使劲儿去夸他,还不忘替他征求寻书的意见:“对吧?寻书,柳大夫这笔字是不是特别好?”
并不识几个字的寻书肯定地,就算看字如看符,她也觉得纸上勾勒的线条是的,“很好。”她说。
闻言,林湘回给柳砚青一个“你看,大家都喜”的神,又问:“柳大夫,这张书法你要不要留着?等工匠留好样之后,我将它装裱好了再还给你怎么样?”
捧柳砚青没少听,但纯粹又真炽的赞总归是让人兴的,“你留着吧。”他又勾起嘴角,尾漾浅浅的笑纹,方才的疏离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平日的亲和友善。
“权当作是我送给你的开业贺礼。”他说。
这贺礼太大了,林湘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到合适的回礼。见外天渐渐黑了,她决定索请对方吃顿好的。
“忙昏了,居然在饭儿把你拉过来了,”目歉意,她询问:“不若我请客,柳大夫,咱们几个一起去吃一顿?”
为大吃货国的一员,哪怕不社交,林湘也深谙求人吃一顿、歉吃一顿、套近乎吃一顿、谢吃一顿、告别再吃一顿的“饭局文化”。
反正遇事不决,请对方吃饭准不会错。
愈想愈觉得这个回礼甚妙,她殷勤问:“我初来乍到,对这一片还不太熟悉,柳大夫你有推荐的馆或者酒楼吗?你吃哪里的菜肴?平时是喜清淡还是辛辣?”
“随意,你和寻书姑娘决定就好,我不挑。”柳砚青没有推拒,在不涉及原则问题的况,他很少拒绝旁人。
随便大概是这世界上最难的一菜了,这世界又没有一种名叫“随便”雪糕,机智如林湘,选择把选择权丢给旁人,“那我去找你家那两个药工来,问一他们吃什么。”
为了避免柳大夫被人说嫌话,林湘当然不能只请他一个。两女三男四个人在坊大快朵颐一番,来时,弯月已经爬上了东天。
街上着的灯笼不多,商铺基本到了关门的时间,幸而月还算清明。寻书她家离得远,早早便先走了。
得知柳大夫是独居,和两个年近五十的药工并不同路,又见天已晚,林湘便陪着他同行,反正顺路,不浪费时间。
柳大夫提着一盏灯走在前――这灯是他先前从药铺里带过来的,林湘刻意落后了他几步,保持一段距离,不让外人看他们是同行。只借着灯笼照的黄光亮,不近不远地跟在后。
莲花纹样的提灯破开夜间的薄雾,一路上,她和柳大夫都没说话,夜风徐徐地着,弦月万籁俱静,只剩草丛中起伏的虫鸣与鞋底和青石板相碰的声响。
可能是因为周遭太安静了,听着不属于自己的徐徐脚步声,解决一件大事的林湘起了玩兴,幼稚地改变了自己迈步的频率与速度,试图和柳砚青的保持一致,隐藏住自己的脚步声。
如果她手上拿着的是江湖人士的剧本,那此刻,她应该屏住呼,隐藏脚步,悄悄地靠近任务目标,接着e刺杀,最后千里不留行,远遁他。
想想就酷。日哦,为什么她不会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