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有些烦躁地用得锃亮的鞋碾压石路旁一朵无辜的小黄花。
漆黑空旷的西洋风建筑里,不紧不慢的脚步声没有一丝停顿地继续前着,随着两人距离的拉近,祈求的声音早已扭曲变调,嘶哑又尖锐。其实这脚步声轻巧得和猫咪肉垫踩在地板上差不多,但在地上,只能用手肘支撑往后爬的男人用自己的恐惧把任何一丁声响都无限放大,不速之客的每一次落脚都像踩在他的神经上,让他越来越恐慌。
一月后。
“不过,你说的这个方法,如果真的可行的话,你会用吗?”
也许是从小到大需要隐藏的绪太多太多,时刻保持着一张微笑面的夏油杰对于敢直接表自己绪的女孩隐隐羡慕着。看着她不合常理的举动就好像看到自己也打破了束缚一样,心底一阵舒。这或许也是为什么专上学时,夏油杰是唯一一个可以忍受五条悟那狗啃脾气的同学。
在三位疯狂的年轻人给死去的兄长上坟后「重修旧好」,伊路米已经在霓虹各揽起了暗杀的生意。一桩接一桩匪夷所思的意外事件让上社会最近人人自危,弥漫着各种版本的窃窃私语,而源显然就是这位手鬼魅,不知从哪里跑到霓虹来搅乱局势的长发男人。
“这听上去可不像是咒术师会的事。”夏油杰暗紫的睛微微眯起,变成狭长的一条,“悟,难你也要叛逃了吗?”
空气中除了郁的血腥气外,还弥漫这
夏油杰冷笑一声,对挚友长不大的幼稚行为和言论不发表评论。
说实话他的心里也一直在打鼓,艾尼亚的种种反应已经不能照常理来推测,若说主动把自己睛抠来的五条悟是明摆着的疯,那欣喜若狂从疯手里接过那颗球,现在还挂在她耳朵上晃悠的艾尼亚就是隐形的疯。
而疯,你是无法预判她到底一步会些什么的。
“不过,我好像印象中有这么一个秘术……”五条悟终于放过了他周围的那一圈花花草草,抬起看着远仍絮叨个没完的女孩,“类似于受肉,吞死者的骨灰就可以让死者重返阳间,直到咒力消耗完。”
……
想到发前艾尼亚坐在镜前,拿针给自己穿耳孔时的狠戾,夏油杰就觉得背后有些发冷。但他又不得不承认,这样疯狂张扬丝毫不扭造作的艾尼亚,又对他有着莫大的引力。
“老会怕?反正她又打不过我,实在不行我就把她打晕了扛回去,藏起来,让她永远都只能看得见我一个人。”
尔哥哥,对不起,是我太任了,是不是如果我当初没有那么执着于五条悟的睛,一直陪在你边的话,你就不会这么傻了……”
“你说话啊!他们给你多少钱,我给双倍!”
“呵。”
……
“谢谢你一直记挂着我,我会找到你的孩把他带回家的。”
夏油杰和煦地笑了起来,对「莫须有」的指控一也不生气,毕竟连尸都被吞吃得一二净,又有什么证据人是在他的地盘上失踪的呢。
“以后的事这谁说得准呢。”五条悟把两只手举起,毫无形象地伸了个懒腰,“只要能让艾尼亚兴,老总会愿意去试一试的。”
夏油杰挑起眉,看了又把两只睛都蒙住的挚友,随即又看向远那一个亭亭玉立的背影,也不知和一个死人哪里有那么多话要说。
五条悟咬牙切齿地又祸祸起另外一丛草,价格昂贵的手工鞋就此染上了草木的汁也无所谓,他只想把所有和伏黑甚尔有关的郁气全踩土里。
“你怕了?”
被艾尼亚赶到远远的地方,不让旁听她和伏黑甚尔的交,五条悟和夏油杰一个人一黑西装,一个依旧是那招摇撞骗的宽大袈裟袍服,凑在一起别提有多诡异,把几伙前来扫墓的人家都吓得一路小跑着经过。
“是继国吗,是继国派你过来的吗?”
“求求你,饶了我,饶了我吧……”
“我有钱,我有好多好多钱,只要你放过我,我分给你一半!”
“嘛,只是一个构想而已,要想不落人实的实施可有太多种办法了,你们盘星教每年要失踪多少人,估计杰你自己都记不清吧。”
“你说,艾尼亚真的不会再计较这个事了吗?”
“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还是山本?中岛?该死的,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