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叔叔在西班牙和弗朗哥的关系很好,如果你们想要逃走、大可以去西班牙……到时候我会写信给我叔叔,让他帮我安顿好你们……”
听到弗朗西丝卡的话,艾斯黛拉激动的握住了她的手,仿佛抓住了自己未来的希望;
艾斯黛拉惨淡的一笑,眉间尽是无奈,“不过我希望你能相信、这一切也并非我所愿。”
艾斯黛拉心虚得转移视线,有些不知该怎么回答;
弗朗西丝卡念着这个姓氏若有所思,然后便挑眉问:“这个姓氏听起来不像是巴黎本地人……你来自哪里?”
“好的。”
听到博韦这座城市的名字,艾斯黛拉便不禁想起之前兰达和戈培尔的对话;在他们的对话里,那座城市已经被战火摧残得面目全非,戈培尔甚至以炸毁市中心的大教堂而豪……
“我不穿束腰……我不喜那些让我不过气的东西。”
“请抬起你的胳膊,小。”
“德・纪梵希……”
有些无奈的看着面前的女孩儿,觉得她一定是被兰达突然提结婚的这件事给吓坏了、不然怎么会连思考能力都没有:
手里握着尺的于贝尔在呆愣片刻后,就轻轻的笑了起来,只不过笑容里多了些伤和失意:“我知,我明白……在当或许每个人都得一些事实与心意相违背的事……事实上我也没有想到你会挑中我的设计图;无论如何,这都让我觉得开心,因为有人看到了我的设计、并喜它……”
年轻的裁男孩儿在一旁着解释,弗朗西丝卡抬细看他的长相,就问:“你年纪看起来好像不大……你叫什么名字?”
不得不说,这虽然只是艾斯黛拉随手挑来的一张设计稿,但上面绘制的礼服确实十分新颖好看,尤其是那胳膊、细吊带收的上设计和那夸张蓬大的轻纱裙摆,完全摆脱了当行的白缎加古典大泡泡袖的风格,看上去十分轻盈梦幻……
弗朗西丝卡漫不经心的回应了一句,然后就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一边喝香槟、一边看他给艾斯黛拉量。
“我来自诺曼底的博韦,”
于贝尔轻声提醒,于是艾斯黛拉乖顺的抬起了手;站在量台上的她比这个瘦个的男孩了半个,艾斯黛拉低看着男孩儿的眉骨和鼻,就小声对他说:“我很抱歉……于贝尔。”
“为自己的敌人衣服大概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
男孩儿抬起,惊讶而不解的望着她;
“……什么?”
“话说回来……你有穿束腰的习惯吗?”
“真的吗?真的可以吗?!”
“我叫于贝尔・德・纪梵希,今年18岁。”
“好的……”
“这是礼服的最初样稿,制作过程中如果有什么需要改动的,可以尽快提来……”
深发蓝眸的男孩儿微笑着回答,脸上还有未经世事的几分青涩的腼腆;
于贝尔将尺圈在艾斯黛拉的腰上,微笑着回答说:“我父亲本来希望我成为一名律师,所以他送我来巴黎上学……可我更喜衣服,所以我现在一边在巴黎艺术学院上学,一边在这里打工……”
“这是个不错的选择,因为比起博韦、巴黎可还算得上和平……”
艾斯黛拉僵的一笑,然后就接过图纸,和弗朗西丝卡一起看了起来;
“……”
就在弗朗西丝卡还想多说儿什么时,那名年轻的小裁拿着设计稿走了来,将其递给了艾斯黛拉:
想到这里,艾斯黛拉忽然对面前的小裁到同和羞愧,她有不敢想象他要以什么样的心去服务德国人的人、为自己衣服……
于贝尔在笔记本上记录之后,就说:“我会在一周之把礼服
于贝尔一边在本上记录量来的尺寸数据,一边说:“如果你穿束腰的话,那我就该把礼服的腰收紧一儿。”
“礼服上面的铃兰刺绣会统一用银线、绿晶和珍珠制作……而裙摆则是去掉了裙撑、全用纱料堆叠,所以曲线会比较自然观、但大概也会比较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