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兰达搂着她一边往展厅后面的晚宴厅走去,一边问:“刚才海德里希在和你说什么?”
她心里这样想着,脑海里忽然闪过一张带着细长尖角的藏羚羊面……想到化妆舞会的那一晚,艾斯黛拉打了个寒颤,她心里有些不安,刚想找个借溜走时,就听到海德里希幽幽:
“兰达玩腻了她之后,就将她丢给了其他人……现在,她是专门为德国级将领服务的娼……”
“……”
“……他和我聊了一个人,一个女人。”
“哦?是谁?”
“如果你不信,你可以自己去问问兰达,”
海德里希轻佻的用拇指抹掉那颗挂在她巴上的泪珠,然后便松开手、转离去。
没有她,艾斯黛拉就得独自面对海德里希。望着德国人那张细长的脸,她不知为什么会忽然想起那在教义里代表恶的山羊。
“晚宴就要开始了,艾拉。”
他像伊甸园里的毒蛇一样环伺在艾斯黛拉边,然后轻轻扬起手、指向场中那位穿着宛如衬裙般清凉的蓝吊带丝绸裙装的金发女郎,在她耳边轻声:“你见过她吗?她叫达丽雅・舒伊斯基,来自莫斯科,今年21岁……兰达在三年前把她带到巴黎、那时候她的风就和你现在一模一样……”
艾斯黛拉抓着他的胳膊,站在原地愤怒的瞪着他:“是有什么原因不能现在和我说、非要等到回去说?难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吗?!”
宛如一桶寒冰掺着凉从灌,艾斯黛拉的僵如雕塑,连大脑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昨天午兰达派人把整个丽兹酒店都搜查了一遍,甚至连我的公寓也没有放过……”
海德里希将一块手帕递给了她,并动作轻柔的将她扶了起来:
他的语气如同念诗一样轻缓低迷,可他所讲的话语却是如此冰冷残酷,让人不寒而栗。
兰达表面上波澜不惊,只是神变得深
当看见戈林将那只硕的大手放在女孩儿上时,艾斯黛拉一歪、趔趔趄趄的扶着墙发了痛苦的呕……
他走动起来,像是在打量笼里的兔一样围着她转了一圈,那趣的目光让人汗耸立,艾斯黛拉极力压制着颤抖的声带,轻轻的问:“所以呢……他惊扰到了你吗?”
“为什么要等回去之后才解释?”
然而,兰达却只是淡定的拉起一侧嘴角、似笑非笑的样,幽幽的吐槽说:“我就知他不会有什么好心……”
他闲适的挑眉,脸上的浅笑充满了残忍与戏谑:“兰达借着给你举办生日派对的机会,给我们除掉了不少地党成员……你知这件事吗?嗯?”
海德里希在她面前站定,艾斯黛拉被完全笼罩在了他瘦长的形,因此不得不惊惧的直视对方:
她眶通红的怒视着面前的德国人,只能死命咬紧牙关、以免心中的哭声。
她呆呆的望着那个女孩儿,仿佛灵魂已经离开了她的肉;
“我听人说,你和那个英国小公爵走得很近……让我猜猜你们是去了哪里……是关于那群法国人的对吗?”
当他的背影逐渐消失在人群中时,兰达来到了艾斯黛拉的边:
两条胳膊被海德里希握在手里,艾斯黛拉在他面前蜷缩成一团、像只收到惊吓的兔一般止不住的哆嗦;
艾斯黛拉紧盯着兰达的侧脸,试图从他脸上找一丝绪波动的痕迹;
“事实上我更好奇你昨天去了哪里,”
“……达丽雅・舒伊斯基。”
垂在侧的手紧紧攥住了裙摆,艾斯黛拉到腔里有什么灼又酸涩的在翻涌,她咬紧牙关竭力忍耐,几乎是从唇里了答句:“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就不劳您费心了,海德里希上将……”
说着,他就扭过去看边的女孩儿,温柔的吻了吻她的眉心:“别想太多,等我们回去之后我再向你解――”
听到这话,海德里希微微弯腰,用像匕首一样锋利的目光视着她的睛,一字一句的问:“你觉得兰达会这样轻易的放过你吗?还是说你对他仍存有一丝期待、觉得他仍然是‘’你的?”
她的绪越来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以至于展厅中来来往往的许多人都投来关注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