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一气，到元湘灵耳垂，让她一个激灵，起了异样。

        无尽的迷茫带来的是无限的心慌。

        “哇啊——哇啊——哇啊——”

        “你！邪神，我不知你到底在哪里，但是，你一直这样鬼鬼祟祟，是不是太没胆了？”

        “这当然是邪神大人告诉我的呀。”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全都告诉我！”元湘灵喊。

        前黑气聚散，如同沙，如同疾风，刹那间，一个大的人影，现了。

        好像，沉了一片深渊，四肢漂浮，无力。

        “元湘灵，你喜人类？”邪神反问。

        “哈哈哈哈哈哈哈，人类啊，你也只是个人类。”邪神说了这样一句。

        “呵呵呵，元湘灵，你聪明了不少。”

        霎时，元湘灵整个人漂浮了起来，由躺着变成了站着，依旧是飘在空中，飘在深渊里，依旧四肢无力。

        “小，你也是弃婴吧？”

        小鬼讲完，咯咯笑着。

        前几次的记忆回到脑中，元湘灵断定，邪神对她是有备而来。

        之后便是恐惧。

        “呵呵呵，你有觉是不是，元湘灵，你不是小女孩了，对吧？”

        “你想对我什么？你总是这样找上我，但又不杀了我，你究竟意何为？”元湘灵的话音里没有恐惧，只有底气。

        “我...我当然是人类啊。你，为什么讨厌人类？”元湘灵试探。

        低沉蛊惑的声音响起，就近在耳畔，吐气在脖颈。

        元湘灵并未到压迫，也未到恐惧，而是，迷茫。

        “嘻嘻嘻，她们已经和我为一了，不然，就要被烧成灰喽。”小鬼忽然变得很无辜。

        “烧成灰？你告诉我，这塔里的，被烧的，都是女婴吗？”元湘灵的心中忽然有了猜想。

        此刻，元湘灵就漂浮在一片深渊之中，四肢无力，无法动弹。

        “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怎么救了她们？让她们来！”元湘灵话音抬。

        元湘灵甚至都没有去揣摩每句话的义，“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扔女婴？”

        “咯咯咯，小，要诚实哦。”

        “哈哈哈哈，可的湘灵，你现在就想见到我吗？”邪神的声音很愉悦。

        元湘灵本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你们？邪神，你把塔里被烧死的所有女婴，变成了这个小鬼？”

        哭声此起彼伏，刺耳尖锐。

        “你！邪神，它是你的使者吗？”元湘灵问。

        只是，这个人影依旧是黑气组成的。

        “过来。”邪神这样说着，元湘灵便在他的控制，移到了他面前。

        “咯咯咯，我们这个地方啊，太穷啦，而且我们这里重男轻女，女孩没用，一生来就要被卖掉。但也有的卖不去，没人想买女婴，那么，怎么理不想要的女婴呢？把她们扔河里，可是会污染河。所以啊，有的人就建了这样一座塔，没人要的女婴就都丢塔里，可是时间长了，女婴的尸会发臭啊，那怎么办？那每隔一段时间就放把火，把她们烧成灰，这样，就不会发臭了。”

        “怎么回事？”

        很熟悉，很熟悉。

        元湘灵低，想要抱起最近的一个女婴，可是一伸手，穿过了那女婴的。

        恰好，那个小鬼也现了，就在邪神侧。

        是邪神。

        “你这个鬼，你我是不是小女孩啊？你一个邪神，为什么要说这么奇怪的话？”

        “邪神，又是你？”元湘灵慌张。

        “元湘灵。”

        倏地一，元湘灵降落至地面，地面有了光亮，她发现自己又在塔，而塔底躺着数不清的女婴！有些已经死了。有的女婴四肢还未发育好，有的已经会爬行了。

        一听到邪神，元湘灵再也无法保持现有的姿态，她挣扎着站起，一站起来，前光影变换，整个人又跌倒了。

        “呵呵，那我应该说什么？”邪神的语气很温和。

        面对真正的邪神，她只能保持短暂的镇定。

        “因为我们生而为女。”小鬼笑。

        她们哭嚎着，脸上挂着泪珠和鼻涕，沾着和粪便。

咯咯，我说啦，她们就是我，我救了她们。”

        “你怎么知？”元湘灵警惕。

        “是我。”

        “嘻嘻嘻，是啊，这个塔，叫义塔，也就是女婴塔，是专门用来扔女婴的。”小鬼伤心。

        “嘻嘻嘻，当然，是邪神大人给了我们重生的机会。”

        “邪神！你到底要什么！”少女羞。

        “你....邪神...你，要杀了我？”元湘灵到恐惧了。

        邪神没有回答，他消失了，连带着那个小鬼。

        这一团黑气，无声无息，叫嚣着什么，但她分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