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就会死掉，现在院里的这批，都是三年前抓来的，抓它们的时候，它们大都到了可以取胆的年龄了。公，小人可以很负责的跟您说，这院里的熊，再取个十年八年的胆，也绝对不会死掉。”

        “呵呵，那就好。”段瑢瑾冷冷，“既然不会死掉，那会不会跑掉？”

        说到这里，掌柜明显变了脸，“上个月确实跑了一只…不过，公你放心，这种事以后不会再发生了！剩这九只熊，有五只都被我们砍去了脚掌，另外那四只，平日里老实得不能再老实了，没那个想跑的野了。

        段瑢瑾沉默不语。

        “公，您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你们这些熊，都是在哪儿抓的？”

        “当然是乌熊岭了，三年前，我们就把整个岭上的熊都抓来了。”

        “呵呵。”段瑢瑾冷笑一声，“胆汁又是如何制成药的？”

        “是这样，公，您刚才也看到了，这些熊呢，是每天都能拿来取胆，我们取了它的汁拿去烘，凝结成块，最后再研磨成粉，这就能用药了，公，这边看。”掌柜带路，领着三人去往院的小房间。

        元湘灵停住不动，其他人没有注意。

        她颤抖着，在一个个关着黑熊的铁笼前走过，这些熊，有的目光呆滞，有的布满血丝，它们神麻木，没有灵魂，没有生机。

        骤然，元湘灵到自己的肩膀被什么绵绵的东西碰了一，回过，发现，竟然是一只四肢完好的黑熊，朝她伸掌！

        这熊的神态看上去与其他的都不同，哪怕穿铁甲，这熊的目光依然清澈，好奇，它在好奇，它试着跟元湘灵打招呼。

        元湘灵哆嗦着，颤抖着，缓缓伸手，碰到了熊掌。

        绵绵的，摸上去很糙，很温，从掌心传来度。

        对上黑熊的神，元湘灵在它中，看到了喜悦，就像一个单纯的小孩。

        刹那，仿佛有一电击穿了元湘灵，她脑中骤然想起飘渺山上那些与她一同长大的小动，小猫咪、小狗、小兔、小狐狸…

        熊与它们有何不同？如果猫胆可以用来药，狗胆可以用来药，是不是，这世界上所有的猫猫狗狗，都要像这些熊一样，被囚禁，被折磨，被待，被限制，这是怎样一个漫无止境的噩梦啊——终生无法使痛苦停止的噩梦！

        “我受够了！”元湘灵怒喊，这一刻，她顾不得礼仪、顾不得教养，更顾不得人类的法则！

        她举着灯，冲着院的所有人，怒喊：“你们把熊放了！”元湘灵，已经了泪。

        “湘灵！”濋飞飞闻声跑到元湘灵边。

        段瑢瑾张开折扇，立在原地。

        那掌柜的也立在原地，他扭看看元湘灵，又看看段瑢瑾，不解：“公，这是何意？”

        “呵呵，就是让你们把熊放了的意思。”段瑢瑾缓慢扇动，这掌柜这才察觉，前这年轻公，一瞬间就好像变了个人，那病弱与客气的神态全都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慵懒的危险。

        濋飞飞腰间双刀，“听不明白吗，别让本小动手，你们把熊放了！”

        对濋飞飞来说，活熊取胆确实残忍，但这种残忍的冲击程度，比不上她第一次见到元湘灵发怒。

        掌柜终于想明白了，“好啊，你们原来是来捣乱的，快来人啊，把他们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