濋飞飞大喊一声,“啊,气死我了!”她一跺脚,牵着元湘灵跟上。
“湘灵…我一定会帮你找到师父的。”濋飞飞自言自语。
濋飞飞彻底变了脸,喊:“你是不是在醉仙楼就遇上我们了?你跟着我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你什么意思?我发现你这人说话拐弯抹角的,你是不是故意说,本女侠没信心,不如你?”濋飞飞的眉,看上去也挑到了天上。
“你!”濋飞飞莽起,看起来要冲上去打人。
“哼,本小看你确实也不像坏人,当不了那么多,先捉了采花贼,再好好审你。”濋飞飞厉声厉。
段瑢瑾轻笑:“是吗,濋女侠?你多吃几顿霸王餐,或许更能张扬侠义。”
河边,芦苇,箫声,女。
萧声起,沉重,凝重,悲哀。
她想起了麻脸男,想起了柳凌风,现在,她想到的,是濋飞飞和段瑢瑾。
果然,辣摧花抱着元湘灵,朝着城外飞奔而去,此人轻功,每步都踩在树枝上,弹有力,稳步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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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段瑢瑾问。
“师父……”元湘灵缓缓闭上睛,受心中对越灵汐的那烈的思念眷恋之。
越灵汐教过她很多乐,唯独萧,她得最好。因为越灵汐最喜箫,暮时,她常一个人,孤零零地立在河边的芦苇丛中,用萧声,传递心声。
以形写神,以动人。
这些动作一气呵成,如同行云般自然。
湘灵心中窃喜,这个采花贼,果然上钩了。
濋飞飞与段瑢瑾则藏室的屏风后。
“巧遇而已,毫无目的。”段瑢瑾随意说。
在这世上,音乐、文字、画面,三者是相通的,方式不一样,所表达的,却是同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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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边并未灯,但借着月光,濋飞飞隔着屏风,好像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影,接着,烟四起,整个屋如同笼罩在烟幕中!
“呵呵,本公可没这个意思,怎么想,是你的事喽。”段瑢瑾笑。
夜已至,元湘灵站在推开的窗边,开始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段瑢瑾轻摇折扇,率先迈着慵懒的步伐离去,“走吧,二位,去挑客栈。”
段瑢瑾选了一家最靠近城门的客栈,因为靠近城门,在追逐中可以远离城,便于将辣摧花赶至城外,地形开阔平坦,才有利于战斗。而且,段瑢瑾包了这间客栈,避免夜间元湘灵演奏,吵到其他客人,从而破坏整个诱敌计划。
“不好,快追!”濋飞飞听到动静,踹开屏风,段瑢瑾与她同时跃窗外。
看到段瑢瑾阔绰的手,濋飞飞挑衅:“喂,公哥这么有钱,我就该先拿了你,劫富济贫,张扬侠义!”
奇怪的是,此刻的元湘灵,并未到恐惧,或许,是麻木已超过了恐惧。
习武之人不会放过任何微末细弱的动静。
濋段二人施展轻功,牢牢
元湘灵一直觉得,越灵汐上,有她不懂的东西,那是一种沉淀来的,像创伤,宁静的创伤,那是只有一个人可以回忆的孤独。
“好了,就这样吧,濋女侠,本公向你保证,我会保护好元姑娘的,对自己,我可是一直很有信心。”段瑢瑾说完,冲着濋飞飞挑了眉。
“嘘,有动静。”段瑢瑾伸手指,放在唇边示意。
“之后再跟你说…说起来可复杂了…”
濋飞飞凝神细听,在那乐声后,在远,确有窸窸窣窣的轻微脚步声。
濋飞飞和段瑢瑾已屏住了呼,二人均握住武,蓄势待发。
元湘灵忘奏着,她只听到“吱呀”一声,到边笼罩上了黑影,再一转,对上了一张蒙面的脸,这人迅疾手,中她的,将她搂在了怀中,跃窗外。
这二人在客栈的房你一言我一语争辩着,元湘灵则握着一只萧,静静坐在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