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小湘灵，你不胜酒力，睡过去了！”

        “看不来啊，湘灵，你这么厉害，深藏不啊！”濋飞飞大笑，“最后一步，摔碗！”

        “可是，飞飞，我们没有银了…”元湘灵有些犹豫，她不知如何说，如果接来的路途，还是跟着飞飞吃霸王餐，她会整日担惊受怕的。

        “我们沿路去明州港，在途中打探你师父的消息。”

        瓷碗碎裂，发清脆的声响。

        “皇天在上，后土在，我濋飞飞，今日与元湘灵结为异姓妹，我为，她为妹，嗯…”濋飞飞依着话本里看过的，想了想，继续，“从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不对…”

        濋飞飞疾手快，绕到她后，及时接住了她。

        太阳渐渐西沉，树影越拉越长，偶有几片枫叶，飘飘，降落在两个熟睡的少女上。

        “哈哈哈哈哈，以后你跟着我，喝习惯就好啦！”濋飞飞大笑。

        前的濋飞飞，已然变成了模糊的重影。

        元湘灵先是眨巴着大，随后也学着濋飞飞，大声喊：“皇天在上，后土在，我元湘灵，今日与濋飞飞结为异姓妹，她为，我为妹…”元湘灵顿了顿，心，飞飞怎么笃定她的年纪比我大呢，算了，不这个了。

        慷慨陈词之后，濋飞飞弯腰，行了三拜之礼，“湘灵，到你了。”

        正是“斜阳洗沥少年意，初现锋芒，当时天真只是寻常。”

        ……

        “哎呀，湘灵，别这个了，接来，我们上路吧。”濋飞飞站起。

        “湘灵，我们了！”

        濋飞飞又燃了三燃香，然后面朝香炉，跪倒在地，“湘灵，你也一起来。”

        元湘灵伸手去抓，一个踉跄，就向后倾倒。

        濋飞飞拿起元湘灵腰间别着的铃兰花灯，细细打量，自言自语：“这灯工倒巧，我瞧着湘灵一直拿它当宝贝。”

        “嗯…”      元湘灵似乎还带着醉态，她，声音憨沙哑，“飞飞，昨天发生什么了，我怎么记得你变成了两个，之后就…”

        “飞飞？”

        说到“同年同月同日死”，濋飞飞急忙住了嘴，连着“呸”了三声，：“嘛要一起死，这种誓言不好。我濋飞飞会保护小妹，我们都不死！我们要一起冒险，我要成为大侠！小妹要找到师父！”

        濋飞飞将那三燃香香炉，元湘灵也跟着继续，这一切完后，濋飞飞又打开酒坛，倒满了两只瓷碗，她本想照说书人讲的，划开自己与湘灵的手指，将血放酒中再饮，但一想，贸然动刀会吓到小湘灵，于是作罢。

        “啪啦！”

        “从今后，飞飞一定会实现心愿，成为大侠，我也一定会找到师父！我们是一辈的好妹，好朋友！永远不分离！”

        “啊？”元湘灵认真回忆昨天的形。

        “飞飞，酒真难喝…”元湘灵撅起了小嘴。

        “唔啊，这一觉睡得好香啊！”率先醒来的濋飞飞伸了个懒腰，接着摇醒边的元湘灵，“湘灵，醒醒，起床啦！”

        元湘灵虽是不解，但此刻的好奇已胜过一切，她学着濋飞飞的样，也跪倒在地，转盯着濋飞飞，等待她一步的动作。

        元湘灵手，捂住脑袋，在原地摇摇晃晃，“飞飞，你怎么变成两个了？”

        元湘灵接过酒碗，犹豫不决，她不敢喝酒，不知喝酒有什么后果，不知会不会喝醉，但飞飞又如此真诚烈，为了结义，勇敢一次！

        “上路？去哪儿，飞飞？”元湘灵也跟着站起。

        观摩了一会儿，濋飞飞又放回去，她背靠大树，躺在元湘灵旁，打了一个哈欠，“唔啊，困了，本小也睡一会儿…”

        “这小湘灵，还是个一杯倒！”濋飞飞将元湘灵拖到一阴凉树，使其背靠大树，双伸展，此时，元湘灵已陷酣睡。

        “啪啦！”

        “怎么样？湘灵？”濋飞飞又牵起了元湘灵的小手。

        “咕嘟咕嘟。”元湘灵一饮而，不仅没咳嗽，也没被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