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还一边唱歌,一边闲聊到深夜才依依不舍散伙。
当晚,唐元躺在床上,本来已经睡许久了,却在半夜突然睁开。一个神奇的念就这样突然击中了她。
她决定了,整个夏天都要留在这里。
短短几天,依赖于陈的和畅谈,唐元把她当成了一个度信任的朋友,也在某天早晨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她,“请问:我能暂时留在这里吗?”
陈一愣,转而脸上绽放包容和自豪的笑:“是喜上这里了吗?”
唐元忽然想起了曾经在艺术杂志上看到过的某句话:任何一种环境或一个人,初次见面就预到离别的隐痛时,你必定上它了。
“一想到要离开这里,我会有难受。”她这样对陈说。
就这么短短一句话,唐元便化成了客栈服务员,负责清住和退房,记录房间的维修况。她睡的还是之前订的房间,每个月有1200元的收。小镇太偏,来往的游客并不多,这是陈所能支付的最工资了。唐元明白她的难,也不在乎钱的问题。她的目的不是钱,是生活。
铺床、拖地、桌,对唐元而来都是从未有过的验。听上去劳苦,但她并不介意尝试。在某个风和日丽的午,唐元清扫着贝壳小径上的灰尘时,想起了何梁。
是何梁教会她“接地气”的。是寒假在小镇的经历,让她敢于抛偏见,亲自去某件事。
“何梁。”唐元嘴里默念着这两个字,心又难受起来,她好想他。
一个星期之后,是考分的日。唐元开网址,看到了屏幕上自己的成绩,一个过二本线不多的分数。她没有太大的波澜起伏,回想最后那两个月如炼狱般的生活,她已经很佩服自己的意志了。至少她不是早早疯掉,连中生活都没圆满结束的房思琪。
接来的一周,是填报志愿的日。尽被告知不想被打扰,唐祁山还是不远千里发来了无数条信息,打来了无数个电话。一句话总结就是,从自家的财力看,让唐元像无数个普通人一样,在国念一个普通二本学校,太不值当了。他想要她国留学,今年申请的时间错过了,可以在家待一年,等明年再国。
电话里,唐祁山保证的是,一定能让唐元读上全球QS排名前一百的学校。
唐元日思夜想好几天,最终拒绝了。或许听起来很蠢,但她想照自己的意志去生活。想国,以后随时有机会。
“我打算留在这里。”唐元在电话里说。
唐祁山:“我知啊。你不是早说过你要在岛上度假吗,钱还够吗?我再给你转几万。”
“我是说,我打算以后都留在这里了。”唐元站在汽船码,看着近的海面和远的山峦,“我要在海岛念大学。”
没人敢反对唐元的意见。她上网查了查相关分数,填了海岛市区以及周边城市的学校。至于要学什么专业,她还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