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地方發洩熱血。
「我去揍幾隻洗洗腦袋……」
艾森特跟他一起離開了。
而看著這兩人還沒見到就開始搓技能,突然讓人覺得,這年頭當隻獸也不容易。
飯廳裡只剩兩人後,伊瑟轉頭望向一整頓飯都沉思不語的蒼希。
「到底怎麼回事?」
後者撇撇嘴,終於說了實話。
「我就是開個玩笑,想稍微逗璃璃生氣……沒想到她真的會答應。」
伊瑟盯著他沒說話,沉默代表了所有評語。
如果要把此刻的氣氛總結成一句話,大概會是『人還是不能太浪,不然一秒就等著翻船』。
等伊瑟覺得表達得夠了以後,他開勸說對方把這事圓了。
「既然是玩笑,那就早點去跟她說清楚吧。她說想跟你好好講開,現在看來前天的事你們已經解決了……只是目前似乎又衍伸了另一個問題。」
看著難得一整頓飯都沒點笑容的蒼希,伊瑟單刀直地丟了問句。
「你之所以開這種不好笑的玩笑……是因為話題牽扯到你的家人?」
蒼希扯扯嘴角,乾掉了杯裡的最後一酒。
「璃璃每次看著我,好像都在防備我讀她的心聲……不過真正能讀心的應該是你吧,這難是光族人的某種密技嗎?」
「靜心觀察自然就能看來了……話說回來,不論是沒溝通好就使用特殊手段,或者開一些只是想轉移話題的誇張玩笑…之後如果再現這種意外……」
伊瑟沒說完後半句,他的語氣也很平穩,但蒼希確實不太想領教光族人到底都有什麼手段,而且還可能用不著人家族裡的手段,只需要闇魁找他泡茶聊個天就夠讓人頭痛了。
往後再讓璃璃什麼意外,接去就換他等著意外……這個社會就是這麼地直來直往。
蒼希斟了一杯酒,朝伊瑟一敬後自己乾杯,畢竟話雖然說得不客氣,但也是一番提醒。
而他們這些打從生就站在這個度的人,還能遇到有人願意說懇切的難聽話,真的只能且聽且珍惜了。
伊瑟不怎麼喝酒,看著他乾杯後,也拿起面前的杯抿一,此前發生的事就算是揭過了。
把想談的事說完後,他也起準備離席,在轉前又留一句話。
「看在彼此相識一場的份上,我跟她一樣建議你好好跟家人談談…哪怕你跟蒼滺打一架都比現在好得多……我沒有手足,但聽說兄弟間打個架能治各種問題。」
他說完的同時觸發法術,整張大餐桌上的菜餚和杯盤頓時消失無蹤,就和開席前一樣地乾淨整潔。
又一陣傳送陣的光芒閃過後,偌大而空蕩的廳堂裡只剩蒼希一人,坐在原地消化伊瑟離開前留的最後一句話。
兄弟打架,能治各種問題是嗎……
真要那樣的話,他和蒼滺小時候把什麼禮儀規矩都丟開,拿拳頭招呼彼此的記憶,隨隨便便就能想起好幾回──
可怎麼也不見……如今橫在他們兩人之間的問題,能少上那麼一星半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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