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全是冷氣,她勉強讓自己冷靜,慢慢轉過來。
蒼希與她對上視線,接著緩慢地挑起少女的一綹髮拈在指尖搓,表裡盡是玩味。
「別人所謂的對我好,似乎總會讓我重視的東西碎成齏粉……所以對我來說哪些好,哪些壞,妳又是憑什麼來論斷的呢?」
他望向少女驚慌的雙眸,中居然有點真切的柔。
「璃璃似乎害怕,看著有些可憐呢……那麼妳有想過,突然間得知親近的人在自己不知時差點死去,那是什麼樣的覺嗎?」
殷璃的牙齒開始打顫……其實她沒有怕到那種程度,但這房間實在太冷了。
蒼希伸手撫過她的臉頰,對方的手指是溫的,可這沒有讓殷璃覺一些。
「彷彿被命運控、捆縛住手腳困在原地,只能睜睜看著重要之人死去……妳能理解那種受嗎?」
殷璃突然停止了顫抖。
她腦海中閃過數張躺在血泊中的臉龐,每張臉她都無比熟悉。他們睜著空的,沉黑如夢靨般的目光看著她。
殷璃臉發白,而那不只是冷的緣故。
她抿了抿唇後深氣,試著用平靜的語調開。
「我懂…我真的明白……所以我們好好坐來談談吧……無論你想聽多少次對不起我都會說的,告訴我我該如何跟你賠罪吧。」
蒼希留意到少女方才有瞬間臉不對,但他現在真的沒那個心哄人了……原本他還覺得殷璃是個格省心的,可這會怎麼就這麼能踩他的雷點?
他臉上頓時變得毫無表。
「這樣聽著妳的歉還廉價,想要幾次就給幾次?……畢竟不過是族招人忌諱的廢太,還是滿好打發的是吧?」
「我……」
殷璃還沒說完,蒼希便俯到前,彷彿要和她接吻的距離,那雙睛卻沒有溫度。
「妳是不是覺得我沒法拿妳怎麼樣?但璃璃知不知,多的是不拿人怎麼樣,就能讓對方就範的方法。」
「沒…我不是……」
殷璃腦袋一片混亂,想解釋頭都不俐索,而對方也沒心聽她辯解。
「妳剛才說妳明白對吧?手腳被捆住,只能任由命運宰割的覺……可璃璃的神未免太乾淨了,完全不像是體驗過這種痛苦的人。」
蒼希抬起她的巴,用拇指摩娑著少女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