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不是害怕,也不是喜悅,就只是純粹地,被那份麗所震撼而已。
青年的五官緻,但眉間帶了點稜角,讓人不會將他錯認為女。一頭自然垂的銀髮長及腰,只有兩鬢的髮在腦後結成辮,上他一紋樣繁複的白長袍,看上去就像個貴族,或者某國的王室弟。
這也是她想去見伊瑟的原因之一。
伊瑟的髮、眸、膚都淺,上淡系的衣服,整個人看上去像是透明的一般。不沾染任何緒的表,更是讓被注視的人覺自己被穿透而釘在原地。
殷璃好了決定,但要實行時卻遭遇了另一個問題──
「還是妳比較希望他過來這邊?其實誰去誰那都無所謂啦,只是伊瑟說,稍微走走應該可以讓妳轉換心。治療從來都是光族人的強項,我是覺得,妳聽他的不會吃虧......」
他專注於手上的事,在殷璃現時也只是稍微往這裡瞥了一。又過了幾分鐘後,晶石閃耀的光芒退去,伊瑟將東西放到一旁的桌上,轉頭過來看她。
想到這,殷璃心裡反而變得急切起來,可她越是著急,麻掉的卻好像越使不上力。
殷璃覺得她不需要,而且蒼希那天也說過對不起了。
「妳還在生氣的話,可以叫蒼希過來歉......他也想當面說清楚的,只是覺得暫時不要現在妳面前比較好。」
而殷璃的這個狀況,在這邊似乎也完全不構成什麼困擾,純粹是一個傳送法陣能夠解決的問題。
由於那時模糊記得的一些對話,又經過兩天沉澱後,殷璃已經隱約意識到,兩天前他所的事大概是於某些不得已,而且和她那場無來由的急病有關係。
可對方的氣質,卻極大地削減了那種世俗。
這都第二次見面了,對方容貌帶給她的衝擊還是這麼巨大,足見對方著實生得......很特別,放進人群中也無法埋沒的那種特別。
面對達亞爾一通推銷,殷璃有些無奈。
「幾天不見了,這段時間過得還好嗎?」
殷璃一時不曉得怎麼
發生的事確實無法改變,但它到底備什麼樣的意義,對要繼續走去的人來說無比重要。
那人站在屋裡唯一一張桌旁,與髮一致的銀眸淡淡地朝她望過來。
在她中,只見到達亞爾抬手比劃了,隱約覺到空氣中有某種能量被觸發後,轉間就來到一個布置素雅的房間,屁穩穩地坐在一張軟床上。
......那果然只能去一趟了吧。
面對這種準投放的技術,殷璃都不曉得從哪裡開始評價才好,唯一能的,也就是提醒自己早點習慣。
覺自己適應了之後,殷璃才再次將視線轉回來,這次她學乖了不去直視對方的臉,而是觀察動作。
望著殷璃原本似乎被說動要起,可不知為何又坐回去。達亞爾帶著一種小心翼翼靠過來,仔細觀察著她的神。
達亞爾眨眨,完全沒料到這個回答。
達亞爾不知她的掙扎,看著殷璃沒有動作似乎還在猶豫,試探地又補上幾句:
等空間傳送帶來的短暫暈眩過去,殷璃轉頭便見到一位好看得不似人類的青年。
她因為坐太久腳麻了,長時間彎曲的的膝蓋完全沒有知覺。稍微牽動一肌肉,就覺有上百隻螞蟻在腳上爬,一邊爬還要一邊大力咬你的覺。
「我沒有不去......只是腳麻了,站不起來。」
……看樣一時半會是站不起來了。
伊瑟掌心裡躺著一顆正在發光的晶石,晶石旁有許多符文和圖樣不斷閃現後又消失。
有些沒防備地看到這個人,殷璃呆了半晌才移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