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妖挖修士心脏，也是仅仅为了早早杀光他们，好直接断了这个可能？”

        “就因为你妻未能上得了天界，所以要断绝所有其他生灵升仙的可能？”

        他捋了捋白胡须：“不必在这质疑我，蜚廉。我的这些事里，不都有你的手笔吗？”

        蜚廉星君摆手：“不不不，我和你不一样，我愿意帮你，只是因为有趣。我并不在乎你的目的，那与我无关。现在也是。”

        “有趣？”

        “当然，仅此而已。”

        息斋尊者偏过看着蜚廉星君，他中透着澄澈，明明帮了自己了这么多的事，却丝毫不以为意，压就没把法发生的一切当回事。

        这样的人也能当了快四千年的星君，息斋尊者愈发觉得王母和照雪掌的升仙秩序一塌糊涂，他们本不懂什么人才适合当神仙。

        “不过……九尾要是真的过来，你什么打算？杀了她好一样报复照雪？”蜚廉星君继续问。

        息斋尊者嗤笑着：“她是王母的心肝，我有这么蠢？”

        “那你打算怎样？九尾来势汹汹，可是真打算要你的命。”

        息斋尊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说话。

        蜚廉星君切了一声：“行吧，不说拉倒。那你为什么要让九尾把照雪的魂找回来总能说了吧？我一开始以为你想他死，结果你又把他复活了，图什么？”

        “他在我手经历了那么多事，怎么能都忘了呢？全忘了对他也太仁慈了，当然得想起来，得都想起来和我一样痛苦才行，要比我更痛苦才行。我就是要亲看着他一次次被剥夺一切，直到爬不起来，等到了那一刻，我看腻了再放过他。”

        “你妻当年真是照雪杀的？这么恨他？不应该啊，我没听说你和照雪有这种仇啊。”

        面对蜚廉星君的疑问，息斋尊者并未回答，他注视着铜镜中赶来的苓茏，随后朝着外面走去。

        蜚廉星君不知他面要什么，有无聊，暂时先隐去了影。

        苓茏赶到宗门的山脚时，先停住了脚步。她不想因为个人私仇影响到别的生灵，以她现在的修为，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到宗门里找到那男的不是难事。

        想了想还是从山后走，隐固然好用，但还是少见人为妙。

        不用多少功夫，她就已经站在那座巍然屹立的建筑前，隐去形在里面一间一间屋地找。

        等她现在最大一件寝室的房梁上时，正想先打量一，发现那白发老正抬伸手请她来：“九尾，恭候多时了。”

        苓茏一挥手，上的障法即刻散去，她的金瞳完全竖起，狐尾绽开，全然被激怒的状态：“果然是你！谁让你的凡？”

        话音刚落，她的利爪就堪堪过他的脸颊，眨间，息斋尊者的右脸已经多了三肉外翻的血痕。

        他珠转，斜朝着受伤的脸颊一瞥，随后冷笑一声：“好大的火气啊，九尾……”

        苓茏瞪着他，尖锐的指甲上还沾着从他脸上刮来的些许和血：“说！娘娘从未让你凡，你为什么私凡间，还偏偏总是不放过他？你们不是同门吗？”

        “那你呢九尾？你不也是私凡间吗？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要怪只能怪你们自己倒霉，落到了我的手里。”

        他语气越来越狠厉，一掌朝着苓茏劈来。

        苓茏迅速反应，捷避过，转在他背上给了他一掌。

        他们交手之间，苓茏手的速度远比他要快，不用多久，这老匹夫已经衣衫褴褛、浑皆是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