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兵痞,他连忙跪:“小人有不识泰山,不知是易真楼楼主,怪我怪我。”说完假模假样地给自己脸上打了几个巴掌。
徐谨礼皱了皱眉,没搭理他。
他转看见已经拾好柴的女孩,瘦得不像样,手上、耳朵上、嘴唇上都有冻疮,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直低着。
“苓儿,没事了,我来带你回去。”
徐谨礼想把她怀中那些柴拿开,让人拿到一边去,结果苓就紧紧地抱着,不说话,也不给他。
徐谨礼想摸摸她的脸和她歉,也被她避开,反而把柴抱得更紧。
他看着她的手,有些抖。她在这地方待了太久,过了太久不像人过的日,已经开始连他都害怕。
徐谨礼知怎么会让她放开,他语气重了些,像是命令:“苓儿,松手。”
果然,苓松开了那些柴。
徐谨礼心中不是滋味,他看着她的草鞋,冻得不像样的可以看见红发紫肤的脚,把她抱起来,抱在怀里:“苓儿,别怕。”
苓没说话,甚至不敢动,小小的一团窝在他怀里。
当晚,徐谨礼将李夫人和苓单独放在一个营帐里,他半跪着给李夫人行礼:“是我来迟了,让您和苓儿受苦了。”
李夫人连忙扶起他:“要不是还有你记得我们娘俩,苓儿不知这辈还有没有安生日过,我怎么会怪你呢?想必到这一步,你也不容易,难为你了孩……”
徐谨礼起:“我这次来,就是为了带你们回去。你们劳碌了太久,吃完饭好好休息一晚,剩的明日路上说也行。”
苓时隔不知多久,在冬天洗上了澡,得她浑疼。可能不能怪那,她本就浑疼,只不过平时都冻僵了,所以察觉不到。
她也终于可以不用战战兢兢地躲着人吃东西,几乎是狼吞虎咽,一扫空了不少。
吃完后,李夫人问她:“苓儿,看见他你怎么不兴?你以前不是最想见到谨礼哥哥吗?”
苓不知怎么回答,她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总是觉得心里闷闷的,巴不得在那天就那样累死在雪山上。
她木木地摇摇:“不知。”
李夫人抱着她泪:“我的宝贝女儿,我的苓儿…吃了好多苦,可怜了我的宝贝……”
晚上睡觉的时候,李夫人一顺着她的背:“苓儿,跟着谨礼哥哥走了之后,也要乖乖的,要听话。他是个好孩,他会对你好的,这么多人,阿娘也就对他还算放心。如今他来了,阿娘悬着的心也算落了……”
“苓儿,你永远是阿娘的宝贝,哪怕阿娘不在你边,也要照顾好自己知吗?”
苓昏昏睡,听到这抱着她不撒手,埋在她怀里:“娘亲你要去哪,别走好不好……”
她太久没有睡一个好觉,说完没多久又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是听到了一阵呼喊声,有人叫着营帐着火了。
她摸了摸边,没摸到娘亲,苓立即起跑了去,看见了一阵滔天的火光和来回跑着的人。
着火的那个营帐,她有熟,是那个总打阿娘的兵痞睡的营帐。她有一个不好的念,她觉得阿娘肯定在里面,这把火是阿娘放的。